古错在阴长生被杀之后,早已有败相,再被江大川这么一吓,手足无措,狂刀楚人一刀劈出,身体斜斜被劈成两半。古错乃圣师境下品,已有元神,江大川一指元炁剑刺中正在逃的古错元神,说道,“你既然是玄冥教四大护法之一,留着你也有好处。”
古错惨笑道,“玄冥教,堂主之上人人皆有烙印,我即身灭,玉牌裂开;元神消亡、玉牌齑粉。江宗主,你小瞧了古某。”古错元神当即大喝一声,“嘭”的一下在江大川手中自爆,烟消云散。
妈的,听过气海自爆的,没见过元神自爆的,还好没炸一手屎。
看看那些尸体在古错元神自爆后已经倒地,江大川领着众人按原路返回,那十几个人早已经出去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洞天福地,对于耶律靑鸢这些人来说,就是个地狱,哪里能有什么传承。
宫殿内,耶律靑鸢请江大川开境,众人入境后,耶律靑鸢对着三千多位阴魂缓缓跪下,说道,“诸位姐妹,五百年来,我一直以墨辙西山为仇雠,如今,真相大白,是我父亲令人拘杀你们,如今这一仇怨却应该算在我头上,你们该如何,我不会反抗。”
众阴魂默然不说话。过了一会,一个阴魂上前道,“靑鸢姐姐,你命比我们更苦。”
江大川对着众人叹息道,“耶律靑鸢正是被其父亲耶律德仁给亲手送来,人伦悲惨,莫过于此。”江大川想到,耶律靑鸢和落颜羽,都是如此,这俩人,一个父亲杀母、一个父亲杀己,一个为了缥缈宫、一个为了利用阴傀,真是,禽兽不如;不,禽兽在我识海内,白一尘和耶律德仁,实乃天下最卑劣之徒。
耶律靑鸢伏地痛哭,心心念念的复仇,却发现仇人是父亲,她真的是万念俱灰,颇有魂消魄散的念头。
江大川轻轻挽起耶律靑鸢,她乃阴魂,心念不动,江大川手指只能穿过其身体,他说道,“一切恩怨,都过去了;眼下,你们活着才是关键,你纵然魂消魄散,又能如何?我想,诸位姐妹都是同样的想法,五百年悲苦,何至于此?”
众姐妹经历了五百年,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谁又能恨得下去?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又怎能轻易消散。
耶律靑鸢哭着道,“活着才是关键,我们能活着么?在世为阴魂,世世为阴魂。”
江大川说道,“如果你信我,我必将钻研鬼道之术,助你们固元神、养阴身,我江大川说到做到,心印为证。”
耶律靑鸢满目流泪站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内心感动万分。众女子更是,她们只能跟着他,也只能跟着他。
安抚了阴魂一阵,江大川出境顺着来路先回雁栖镇,耶律靑鸢却一定要跟着他,江大川很奇怪,问道,“你神识一缕,元神不固,在外面不怕魂消?”
耶律靑鸢说道,“宗主,小女子死前曾是宗师境上品,虽然没有元神,但我得王室元神修炼之法,虽宗师境却元神已有,只是死后无法再养。宗主若嫌麻烦,我钻进桃木片便是,不会吓到外人。”
江大川一愣,“我倒不怕你吓到外人,只是担心你消散,这样也好;只是,你修的元神修炼之法是什么?”
耶律靑鸢道,“乃墨辙奉武残卷中,我耶律王室参悟的御心丹诀。”
江大川脑子里的虎子豁然站起,急急道,“你让她诵读一遍。”
江大川道,“你我即为友,我亦不妨如实告知,我身受墨辙奉武传承,正待集齐残卷,不知道可否将你获知的御心丹诀告知?”当下,江大川一边走一边把自己这两年得了墨辙奉武的传承大概说了一下。
耶律靑鸢愣了一下道,“没想到宗主实乃天命之人,御心丹诀本就是墨辙奉武经书一部分,有何不可?”
当即耶律靑鸢把口诀背出,哪知道刚背出五六句,虎子摇头说道,“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耶律王室果然没有办法参悟到真正的御心丹诀,小子,你若想替这些阴魂养元神,必须要前往北燕一趟。”
江大川也感觉到耶律靑鸢背出的时候,识海内的残经并未展开,等她背完,他轻声道,“你获知的御心丹诀非真正的御心丹诀,各人参悟不同,我势必要前往北燕王室一趟,取得此残经,这才好为你养元神。至于如何养阴体,你却也不要着急。”
耶律靑鸢已经很感动了,她点点头道,“北燕有两部残经,当年都在王室,不过如今年代已久,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却定会陪宗主前往。”
桃花仙子和谈钰看着这俩叽叽咕咕的,心底发愁。桃花仙子道,“你说这臭男人,玩玩人、妖也就算了,怎么连鬼都被他糊弄住了。”
谈钰道,“老二,不要胡说,玩什么玩,主人自有主人的打算。”
毛毛搓着手,“大嫂、二嫂,这个,这个,我空窗期好久了,这两次我见到一个阴魂,可漂亮了,能不能替小弟说个情?”
桃花仙子大怒,“什么二嫂,不许乱喊。这时候说情也没用啊,人家也出不来,元神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