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火场,他救过一命。我也算是救过他一命。在火里经历过生死,我想他可能更能离家打火人。”
李真金就差立下军令状了。
木楞答应了。
哪里去找张择端呢?
得知琉璃巷的居民都被安置在了太乙宫,李真金直接来到了太乙宫。
太乙宫的后院被当作是安置居民的场所,还有专人在施粥。
李真金逢人就问,可是一直没有见过张择端。
正在灰心丧气之时,身后传来了争吵声。
原来是两个小道士正在驱赶一个长发飘飘的叫花子。
细看去,这个叫花子不是别人,正是张择端。
他浑身邋遢,这两天大概是过得潦倒不堪,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了。
“你们凭什么赶我,你们知不知道,太乙宫的主要宫殿,都是我一手设计的。”张择端十分不服气。
“你这么能耐,为什么还要偷我师父的砚台和笔墨?这么大个人,手脚不干不净。”小道士反击道。
张择端被说得理亏了,又说:“我那不是偷,是借。再说了,我不是帮你们画了一幅画呢,钱都没有收。”
“画,别提你那画了,全因为你在墙上瞎画,香客们抱怨连天。”
“我们师父说了,不管怎么样,以后是不能再让你进去了。”另一个小道士又补充说。
真金了解之后才知,原来张择端在墙上画了一道门,内隐约还有神像。
远远一看,分不出真假。
香客们出了正殿,意外这墙是另一处偏殿所在,不少人直接就往里走,结果撞在了墙上。
一次两次,撞的人多了,惹得怨声载道。
真金听了心里叹气一声,张择端还真闲不下来,走到哪里,画到哪里。
“我还有最后一笔,让我画完吧,缺一笔都不能成画啊。”张择端又开始哀求起来,说完他就找机会往宫殿里钻。
李真金见了,帮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好干看着。
这是一股糊味钻进了李真金的鼻孔,他自从进了打火队,对火的味道异常敏感。
“不对,好像是起火了。”李真金赶忙拉开小道士。
“你不要玩这种调虎离山的伎俩,没有用。”小道士说。
小道士话音刚落,这时就看到宫殿前面果真是有烟气冒了出来。
起火了……
香火之地,火烛最旺,是汴梁城最容易出现火灾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