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是个蟊贼,我们已经抓到了。”一旁的家丁说。
“蟊贼?我可不是蟊贼,我是来抓贼的。”李真金反驳道。
“半夜三更,翻墙入院,抓贼?我看你是贼吧。”唐仁授又说。
“近日汴梁城里出现的飞贼,便是贵府中人,我已经追查多日。”
“哦?好大一顶帽子。你有什么证据?”唐仁授不急不慢,反而继续追问李真金。
李真金当下掏出了怀里的半块碎绸,又说:“这块碎绸正是从盗贼身上遗落,试问,整个汴梁还有谁用得上这蜀地名绸,一丈忧。”
唐仁授笑了起来,又说:“哪里来的浑小子,一派胡言。”
“如若不然,官家赐的绸子去了哪里?”李真金又说。
“官家赐的绸,在哪里还要跟你汇报?”家丁轻笑说。
“无妨。”唐枢密摆了摆手,随后一个随从跑了出去。
不过一会,家丁竟然从院外带来了十几个贫民百姓,身上清一色穿着绸衣,正是一丈忧。
月影之下,隐隐发亮,恰似瀑布银挂。
不禁让人想到那句诗,疑似银河落九天。
绸是好绸,可是穿在这些贫民身上,似乎是格格不入。
“我们家主君心善,官家赏赐不敢独享,这些绸子,主君早就命我们做好了衣服赏给了汴梁的百姓,眼见为实。”
谁都知道,他们明显是在撒谎。
可眼前是人证物证俱全,李真金当下再无话说。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主君,我们直接把这蟊贼送官府吧。”家丁发狠道。
唐仁授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说话间,众家丁抓起李真金就要往外走。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张择端的声音。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