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端又行了个礼,随后带着李真金和环饼离开了。
此时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位年轻郎君,看上去英俊清秀,看穿着打扮,想来是这家的少君。
那郎君看着真金微微一笑,便又离开了。
笑起来的那一刻,真金立刻醒悟,正是和那盗贼一模一样的笑眼。
李真金当下要折返回去,不过让张择端拉着跑了出去。
等到出了唐府,李真金又说:“我敢确信,那盗贼就是,唐府的少君。”
“我相信你。可是你有证据吗?”张择端又说。
李真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强大起来吧,强大起来,或许有机会改变。”张择端又说。
“难道这个世道竟然是这样嘛?”
“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般模样。”张择端回答道。
李真金又说:“张大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恐怕我又要欠你一次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欠着吧,我等你还。”
回去的路上,李真金一直是个苦瓜脸。
想起方才那支笔是官家所赐,真金又多了一层疑惑,平素张择端似乎并不喜欢官家,可为何又如此珍爱这支笔呢?
“那只笔到底是什么来头?”李真金又问。
“一支笔,能有什么来头,有的人眼里可能价比千金,有的人眼里看来,他不过就是一支笔。”张择端笑了笑说。
“那你眼里呢?”
“我眼里?我眼里所有的笔都一样,写写画画罢了。”张择端不愿再说,拂袖往前快走了。
李真金心知这次是他行事鲁莽,回去后不再纠缠盗贼之事。
照旧是正常训练,每日若是有任务,无论大事小事,他便立刻带着小队出发。
不过奇怪的是,没过几天坊里又议论开了,盗贼偷的东西全都回来了。
大到名贵收藏,小到首饰胭脂。
无一例外,全都回到了各家各户原本的地方。
这盗贼来去自如,依旧是捉不见摸不着。
一时间,这件怪事又传遍了汴梁城,这个怪贼的故事也流传开了,五花八门,有说这盗贼不是贼,是盗神,专意要下凡挑弄是非,警示凡人。又有人说,这盗贼是名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