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金盘算了一夜,若真是唐仁授指使放火谋杀,这番定要取得证据,手里有了证据,纵是天王老子面前,他也有话说。
上次抓贼,竟遭了这厮的陷害,亏得张择端好生求情,这才免过一劫。
这次李真金心想,再不能冲动行事了。
到了第二天,李真金一大早又来找白员外。此番他已经酒醒,李真金又找他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谁知白员外竟然双手一摊,装作不知。
“谁说的?我说过吗?什么时候说过?你休要诋毁当朝大员!”
李真金又说:“你可知道,昨日他们还要杀你!”
白员外理也不理,直接关门下了逐客令。
显然这白员外冷静之后,心里又另有了打算,随后不敢再说了。
查到这里,线索再次断了,李真金和包三将只好分头回去。
回到打火队后,木楞是一脸铁青,叫过李真金,训斥道:“我们是明义坊的打火队,管不了那么多闲事。”
真金明白,这下他确实是惹了事了。
这两天晚上他夜夜外出,自然不合打火队的规矩,队员们也不免发起了牢骚。
“木头,我认罚。”真金说。
“该罚。”木楞随后叮嘱冯员外,这个月扣除真金一半的例钱。
真金的精气神立刻蔫了一半,之后他又将纵火案的前前后后说与了张择端。
“你怎么又犯这糊涂,当真还要再查下去?螳臂当车,你怎么不能忍上一忍?”张择端劝说道。
“忍,我可以忍,可是和天楼大火里十几条烧死的冤魂该怎么忍呢?”李真金叹息道。
张择端哑口无言,半晌又说:“想查也行,我要同你一起。”
李真金欣喜道:“张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