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步飞和禁军共抓到了一十二个哄抢财物的乱民,这些人后续都要交开封府依法严惩。
禁军出动,这意味着事情惊动了官家。
第二天的汴梁,晴空依然。
打火队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这慌乱的一夜,他们阻止了火势的蔓延,但同时也抽空了浑身的精力。
无功无过,打火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无论是从多么惊险的场面逃离出来,劳累之后,他们想的无非是回去喝一碗冯员外在家里熬下的粥,稠糊糊一碗,又抗饿又暖人,之后在河边洗去一身黑泥,美美地睡上一觉,卸去一身的疲惫。
因为是援助救火,张老鹰之后派人送来了两坛老酒,还有两袋大米,这些算是对大家的犒劳。
众人吃了个饱饭,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
不过,第二天,打火队里却来了兵。
马步飞带人闯进来,把手下打火队所有的人都从床板上揪了下来,挨个叫到了院子里,有的队员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打着赤膊。
门口已经有军警把守,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众人皆是一脸懵,张小凤心里窝火,冷言说道:“怎么?马左史,只许州官吃饭,不许百姓睡觉吗?”
马步飞一直对张小凤礼敬有加,因为他和张小凤昔日曾是军中同僚,可现在他却一脸严肃:“昨日大火,四处财物遭窃不少,你们打火队中有人偷了东西。”
“打火的时候我们冲在头一个,现在少了东西,难道也要先让我们背了黑锅吗?”张小凤说。
马左史毕竟是八品官,除了张小凤之外,打火队其余人皆是噤若寒蝉。
“没有人要你们背锅,带人过来。”
马步飞话音刚落,手下军警押着一个泼皮过来了。
这泼皮本是和善坊的酒楼伙计,名叫石虎,叫个虎名,长个猴样,尖嘴猴腮,脸又小又长。
前日起火,他恰好和几个狐朋狗党在附近饮酒,趁着酒醉,闯进了火场抢了不少财物,并且还打伤了两个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