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真金可以逃避,但他不能逃避。
木楞对真金说:“打起精神来,我也应该去看看大嫂的,收拾收拾,回家。”
木楞找人去城外采了一些荆棘条回来,二话不说拴在了背上,就这么一路往真金家里走回去。
荆棘很快扎破了他的衣服,鲜血从里面渗出来,衣服渐渐被染成了殷红。
真金在他身后跟着,不忍直视,可是谁都拗不过木楞,他想做什么,没有人拦得住他。
到了家门口,木楞径自跪在了门前。
陈水柳看见来人,知道是真金,并不想开门。
“大嫂,是我,木楞。我来向你请罪来了。”木楞说道。
是熟悉的声音。
陈水柳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住了,她打开了门。
木楞看上去老得可怕,他的身上还有鲜血渗下来,滴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犯不着这样折磨自己,也犯不着请罪,我家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真金大了,无论做了什么,更不能躲在别人的身后。”陈水柳长吸一口气,尽量不让她的声音颤抖。
“我来请罪,不是为了真金,是为了我大哥。我对不起大哥,要不是因为我,大哥也不会死。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们,可一直没有找到,我还以为你们和大哥一样都在火里……”
“别说了!不要跟我提他!你出去。我也不想看到你,你们所有人我都不想见。”
陈水柳的嗓音开始哑了起来,她拉起木楞,要把他推出去。
一不小心,她抓住了空荡荡的袖子。
胳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