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这时想起,太子詹事李部童曾经说过,太子是要彻底改变打火人的处境,这跟潜火铺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唐仁授,他既然得罪了唐仁授,唐仁授又为什么还要找他呢?
“有可能,有可能是唐仁授。”远二郎说道,面对父亲,她直呼其名,好似这个人是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
“为什么这么说?”真金问道。
远二郎说道:“他最擅长的就是把敌人变成朋友,第二擅长的就是把朋友当成敌人。”
唐仁授,那个在京城中手握重权,行事雷厉风行的人物,远二郎太了解了他了。
唐仁授的手段,她是亲眼见过的,不动声色,温和时让人如沐春风,残忍时不留余地,若是这次真的是他盯上了打火队,那真的难以设想,他心底里打的什么算盘。
远二郎怀疑,其中的一个算计可能是因为她,他唯一的女儿。
父亲,那个向来深沉如海,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如果他已经得知自己进入了打火队,于是偏偏要收买李真金,之后可以变相让她离开打火队。但是,她感觉好像又不会是这么简单。
远二郎想去找父亲问个清楚,可是她又不想再回家,心中一时纠结开了。
“我有办法,或许能够搞清楚背后的人是谁。”张择端这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