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碟仙15

看到这些,张真人总算理清了一些头绪,他轻声念叨:“冤有头,债有主,你们遭遇横死也是命运多舛,本就怪不得他人,何必一再连累其他人呢?不过你们无辜丧命又未得抚恤超度,你们的老板着实不该!相信经此一事,他也会受到应有的惩处,你们也该安息了,就让我送你们一程吧……”

张真人念起经文——悠远深沉的梵音弥漫每个角落,这个原本充斥着阴森鬼气的地方也因此增添了一份安宁祥和,长久以来笼罩在此的那层阴霾总算消散不见……

老马的结局可想而知,隐瞒多起伤亡事故,这罪名可不轻,足够他在牢房里反省过错了,而遇难的工人和其他工人都得到了相应的赔偿抚恤,虽说晚了些,但总归是好过没有……

御鬼师,一种古老且神秘的职业,其历史甚至比天师法师之类的职业更为久远!在远古时期,死亡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人类身旁发生,然而那时的阴司并不像后来那般结构严谨,那时的人死后无处安身,只能无奈成为游魂野鬼,大多数的鬼通常会选择留在氏族之中,成为“家鬼”,而这些家鬼一般情况下不会现身,只有当氏族遭遇极大威胁甚至生死攸关时,才会凭借其灵力击退外来侵略者;在这样的情形下,各氏族都维持着一种势力的平衡,直至御鬼师的出现——

御鬼师的前身实则是巫师,巫师通过巫术召唤神明庇佑,可请神这种法门唯有天生具备神力之人方能实现,而且就算先天条件具备,还必须通过后天努力修炼才有可能成功;所以说,真正能够请神的巫师少之又少,许多氏族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物,而实际上,请神巫师的作用也仅仅限于消灾祛病、降伏妖怪,神明是不会协助巫师侵犯其他氏族的。

鉴于此种状况,氏族若想借助超自然力量打击侵略其他氏族,就只能借助家鬼的力量,可家鬼不会受人控制,它们不到必要时刻也不会显灵协助氏族,所以只能通过某些仪式与家鬼达成契约,让家鬼为氏族效力,帮助氏族征战扩张,由此便产生了御鬼师这一职业。

御鬼师实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职业,因为必须时刻与阴灵恶鬼打交道,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不测,而且由于御鬼师频繁接触阴灵,自身也不可避免地沾染诸多阴气,所以通常情况下这类人很少会主动接触他人,外人更是不愿接近这种浑身散发阴森鬼气之人。不管怎样,御鬼师都是一个极为神秘的职业,只要人类存在死亡,这个职业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航班上,头等舱内,尽管机舱配备有自动恒温装置,但此刻的头等舱里,无论是乘客还是乘务人员,皆是面色发寒,仿佛机内恒温系统出了故障一般。唯有坐在最前端的一名男子仍能保持悠然之态;实际上,寒气的源头正是这名男子,因为所有人都不敢正眼瞧他,尽可能地与他保持距离,就连服务态度最佳的空姐都不愿靠近这名男子,那高度警惕的模样简直将此人视作瘟疫之源。

说实话,这名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穷凶极恶或者携带致命病菌之人;恰恰相反,那是一名外表看起来颇为年轻、干净的俊秀男子。他身材高挑且瘦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有任何攻击性;他的面容清秀宛如女子,倘若他身着女装,定会被人误认作女子,他的肌肤也极为细腻,毫无男人的粗糙感,只是色泽苍白得几近透明,全然不见血液流动的迹象,犹如用千年寒冰雕琢而成,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除了寒气逼人,这名年轻男子身上同样让人感觉到某种异样的阴森之气,那仿佛是融合了死亡、幽怨、憎恨、狰狞……各种各样的诡异气息于一体,使得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幸而他脸上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将他的眼睛和半张脸遮住,难以想象当他摘下墨镜,露出双眼时会是怎样的情形;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之感!

就在此时,机舱内的氛围愈发紧张,乘客们纷纷窃窃私语,几乎无人敢发出声响。那个年轻男子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他微微侧头,透过墨镜的缝隙,目光扫过窗外的云层,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飞机终于到达C市。

机上的乘客罕见地如同逃命一般争相涌出机舱,难以想象,以这样的下机速度,怕是飞机遭遇恐怖袭击时都未必能达到。到了最后,在绝大多数人离开飞机之后,最后一名乘客,一位戴着硕大墨镜的年轻男子,这时才慢悠悠地走下舷梯。而无论这名男子走到何处,无一例外,原先站着的人都会如见了鬼似的一哄而散,所有人都与这名模样清秀俊美的男子保持超过10米以上的距离。

年轻男子在机场大堂并未逗留多久,很快就有两名身着黑色西装、脸上同样戴着墨镜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将其接走。只是两名男子也都不愿靠近年轻男子一米范围之内,年轻男子并未在意,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人们对他的避之不及。一行三人很快离开机场,并迅速钻进一辆早已停在机场门前的高级商务车内。车门迅速关闭,然后沿着机场快速干线径直开往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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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除了一名司机外,还有另外一名占据了后排座椅的矮胖男子。由于车内光线条件不佳,所以只能勉强看出大概是一名中年男子,他的前额光秃秃的,反射着车内有限的光线。他身材极为肥胖,一人便占满了整排座椅,方才他还悠哉悠哉地瘫坐在座椅上抽着雪茄,然而当那名年轻男子钻进车内,与他对面而坐时,他突然感觉原本车内有些闷热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寒冷起来。

两名接年轻男子的黑衣男人,一个钻进前排副座,另一名极不情愿地陪着年轻男子坐在后面商务舱,与矮胖男子相对而坐。虽说迫不得已与年轻男子坐在同一排座椅,但黑衣男人还是尽可能地缩到紧靠车窗边,与年轻男子中间至少隔开半米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