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知道的,她不想与我生孩子。”
谢曦和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渣爹抽了什么疯,若是平时,渣爹早就几鞭子抽过来了,不大发雷霆,闹得阖府不得安宁,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今日怎如此平和?
太不对劲了……
眼睑垂下,隐去眼底思绪,似笑非笑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像你宠妾灭妻,对娘造成的伤害,就比如娘改嫁怀孕,你即将迎娶新妇。”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说对吗?爹。”
咳咳。
谢三爷捂嘴剧烈咳嗽起来,隐约一道血迹从指缝流出,谢曦和瞳孔微缩,但没有过问。
她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和他聊天,没有再捅上一刀,就算不错的了。
“要死了?”
“需要我给你收尸抬棺吗?”
被诅咒,谢三爷也没有生气,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扬起一个笑容,白森森的牙齿上满是血迹,令人毛骨悚然。
“还是你最像我。”
谢曦和浑身打了一激灵,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才没你这么变态。”
谢三爷笑了。
“不,我们流着一样的血,一样的冷血自私。”
谢曦和白了他一眼。
“你今天来不会是想和我说这些废话的吧?”
谢三爷抬手拭去嘴角的血,不知道从哪里拧出一壶酒,扯去塞子,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谢曦和闻出这是十多年的女儿红。
“陪我喝几杯。”
谢曦和皱紧眉心,警惕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三爷勾唇一笑,眼神平静,不含一丝算计,甚至隐隐透出温情。
“你娘刚怀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若你是男孩儿,定要与你举杯邀月畅聊天下事,若是你是女孩儿,就娇养着,教你习武喝酒,别被野小子哄了去。”
“那时候时常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珠玉阁的一瓦一木都是爹亲自监造的,这颗合欢树也是爹种的,希望我们合家欢乐。”
“连你的小名,也是爹取的。”
“珠珠,如珠似宝,掌上明珠。”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