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娶娘,渣爹将祖父气得吐血,因此伤了身,这才有十年前那场刺杀。
如果祖父当年身体康健,也许就不会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儿子的前程。
这是渣爹的心结,
也是他这些年对娘爱之深切,又百般折磨的根本原因。
他想打断娘的傲骨,以此赎罪。
可这关娘什么事?
昨日,大伯用祖父的死刺激渣爹,渣爹恐怕不会再拒绝,可以他的德行,绝不会白白将娇妻拱手让人……
想到如此,谢曦和再也忍不住了,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匆匆的往外面走去。
“晚荷你在家休息吧。”话落又不放心,道:“算了,还是跟我走,不然我待会儿回来别见不到你了。”
主仆俩雷厉风行的走了。
前脚刚走,后脚谢三爷便来了珠玉阁。
董氏正阖目躺在床上养伤,脸色苍白,眉心紧蹙,柔媚中又透着一丝娇弱,更添风情。
听到脚步声,董氏睁开眼。
“珠,是你。”
谢三爷俊美无寿的脸上阴恻恻的,丹凤眼阴鸷冰冷,眼下淤青,不过是一晚上,胡渣覆盖下巴,酒臭味铺满而来。
那个高贵温润的贵公子,不复存在。
董氏呼吸一滞,警惕道。
“你想干什么?”
男人缓缓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那张娇媚的脸,缠绵眷恋,指尖冰冷,激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夫人,不过一夜不见,你怎么又变了?”
董氏心间一颤,强行挤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容那样的苍白无力。
“夫君~”
声音温柔似水。
谢三爷眸色微沉,突然笑了,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疼得董氏白了脸,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流。
“夫君,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高兴?我做你最喜欢吃的茶酥,好不好?”
谢三爷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盯着,眼神犀利,神情晦暗难明。
“夫人,你爱我吗?”
董氏羞红了脸,眼睫毛颤抖下垂,娇嗔道:“夫君,青天白日的说这话作何?羞死人了。”
那娇羞的模样愉悦了谢三爷,他松开了钳住下巴的手,转而温柔的抱住她。
“夫人,你这么美,让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