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谦攥紧拳头,一遍遍告诉自己,忍住忍住。
一定要进府,只要沈太傅见识他的才华,必定会收他为学生。这个老仆还不是随便收拾吗?
“谢三小姐与我情投意合,此次拜访恐怕也是想求太傅大人收我为学生,还请通让一下。”
说着,掏出银子便塞了过去。
却被沈伯直接砸到他的脸上,毫不客气的怒斥:“哪来的自大狂好生不要脸,自己没规矩,还攀咬无辜女子!”
“怪不得谢三小姐那般惊才绝艳的女子,名声如此之差,恐怕就出自你这张嘴!”
“滚!无耻之尤!”
“再不滚,我就将你贿赂我的事,告诉给大人!”
周安谦瞬间闭了嘴,什么反驳的话都不敢说,生怕激怒了沈伯。
天下谁人不知,沈太傅最清正廉洁,刚正不阿,见不得半点污秽。
若他知道此事,别说拜师,恐怕都能废了他的科举。
“学生知错,还望老伯见谅。”
“滚!”
“是。”
来时的周安谦有多么高傲自信,那他走的时候就有多么狼狈不甘。
此时,
刚正不阿的沈太傅正吃着谢曦和送来的糕点,喝着她泡的茶,桌前正端端正正的放着五十万两的银票。
“沈太傅,你觉得如何?”
谢曦和不安的端坐在那里。
书房很大,堆满了书籍,除了阳光照射进来的色彩,别无鲜艳之处,显得压抑而肃穆。
沈致渊轻抿茶水,冲散嘴里糕点的甜腻味。
“甜了。”
“……”谢曦和。
咬牙道:“我是说让我爹嫁,呸,我爹尚公主的事。”
沈致渊并未正面回答,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眉眼淡淡,丝毫没有被女子的惊世言论所震惊。
“昨夜你可受伤了?”
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
谢曦和一愣,随后摇摇头:“没有,镇北侯走后,他们也走了。”
沈致渊轻敲桌面,修长白皙的指尖在光晕中耀眼生辉,只是掌心的纱布有些刺眼。
谢曦和从怀里掏出小瓶子,有些心疼的递了过去。
“这是宫里秘药,疗伤效果极好。”
沈致渊看着拇指大小的瓶子,沉默了一瞬。
谢曦和瘪瘪嘴,强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