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又捏了捏那消瘦苍白的脸颊。
“不哭,徒儿你瘦了……以后要多吃点饭,不要总是像小孩一样要师父哄。”
弗清念垂下眼眸,长睫颤抖,盖下的阴影遮住情绪。
她悄悄换了口气,压下嗓中的酸涩,终是回答了揽卿的疑惑。
小主,
“我要禹阳鼎,是为了……治病。”
此话一出,揽卿连同旁边默默不语的北灼言都惊了一瞬。
两人脸上露出了相同的震惊。
弗清念指尖微动,周身的遮掩被撤除。
瑰丽金线于苍白的肌肤上显露,诡异地绕出古老图案,从指尖到脸颊,侵占的满满当当。
只留下了左脸还干净纯白,没有爬上金线。
但那线条仿若有生命般,正肉眼可见地在向干净处蔓延。
北灼言看着那熟悉的纹路,双拳倏然紧握,心中满是心痛难过。
诅咒……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她身上会有这个诅咒?
他本以为那诅咒是她离开这个即将坍塌小世界的代价,但现在看来,真相绝不是他以为的那样简单。
弗清念短暂漏出诅咒一瞬后便将其收了起来,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她低着头,声音轻飘飘地,没有一丝重量。
“抱歉师尊,我骗了你。”
“我认你为师,目的不纯,心怀不轨,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窃取禹阳鼎。”
弗清念抱着身体越来越透明的揽卿,眼尾的色泽殷红夹杂着水意。
“但我没有找到,本来我是要离开的,可是……”
弗清念闭了闭眼,声音轻地近似呢喃。
“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了。”
她在这座山上待了很久,久到不知不觉间把它当做了归宿。
那颗无所依的心,与这山,与这山上的人,产生了羁绊。
她不再孤独寂寞的活着,她有了归处。
只是,天不怜她。
连她极少拥有的,也要全部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