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山,消失了。
揽卿,以及满山同门,一同与山长眠。
弗清念的身子晃了晃,无措轻喃,“师尊……”
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没走几步就被绊倒在地,膝盖与地面撞击出脆响。
本想爬起来,可浑身上下像是被抽了全部力气,无法使出一丁点。
弗清念望着蔚蓝的天空,眼眸空荡荡的,连眼泪都生不出来。
她近乎呆滞的跪坐在地上,心脏像是被施以极刑,每一次喘息都是在被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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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不清楚情况,踟蹰了一会从地上起身,牵着小女孩轻轻靠近。
她试探性的拍了拍弗清念的肩膀。
毫无反应。
又叫了几声,依旧不应。
燕娘不解,俯下身子查看。
就见面容苍白霜寒的人紧闭双眼,唇角鲜血不停流淌。
俨然一副怒急攻心导致昏迷的模样。
童童歪着头打量着,声音清脆响亮,“娘亲,漂亮姐姐好像睡着了。”
“我们得把她带回去,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燕娘闻言愣了愣,迟疑的看着,一时间没有动作。
童童疑惑地拽了拽她,糯糯地喊了一声,“娘亲?”
“啊…啊对,童童说的对。”燕娘终于回神,连忙点头,“在这里会着凉,我们…我们要把她带回去。”
“好诶!”
童童高兴的跳起来拍手,两侧的羊角髻晃个不停。
…
昏暗朴素的房间里,破旧木床上躺着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哪怕是陋室也盖不住其风华。
只是此刻她面色苍白,眉心紧蹙,像是进入了梦魇之中。
房间的门轻轻被推开,方才的妇人端着一盆热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她坐在弗清念旁边,浸湿布巾,轻柔的擦去她额角的冷汗。
只是动作还未完成,手腕就突然被人死死捏住,力道很大,燕娘忍不住的低呼。
从噩梦中惊醒的弗清念听到那一声痛呼下意识松了松手,燕娘得以挣脱。
她揉着手腕,目露担忧:
“小山君你醒了啊,身体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