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当真只能说，一饮一啄之间自有定数。

当姜尚来到大帐之中，发现所谓需要定夺的事情又一次是一些即便算不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也是能让下面人自由定夺的事情之后，眼神之中的疲惫与失望难以掩埋。

没有能力，但偏偏疑心过重，信不过他人，偏要把所有事情都给自己定夺，但毫无处理的能力。

“先生。”同样也在帐中的姬发朝着姜尚行了一个拱手礼。

见到姬发之后，姜尚的脸色也才微微好转，沉默地点了点头，熟练的开始上手整理起了事务。

算了，反正姬昌也活不了几年，过几年就是姬发继位，到时候就轻松了。姜尚在内心安慰着自己。

姬发虽非经纬之才，但也算得上是个文武才略皆有的孩子。

兴许当不得雄才伟略，但日后做个明君还尚且有余。

姜尚拿起了桌上放在最面上的战报，看着上面的伤亡数字和战场情况，面无表情的写下应对方式。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早看清了各种生离死别。

战场上的实景，他也早就通过自己的手段看见了无数次，心中早就没了最初的感觉。

对现在的他而言，这些死亡，不过只是战报上的数字罢了。

一串数字，哪有自己的目的重要？

这些老弱病残的作用本就是用来在战场上去死的，西昌真正的精锐之军全部都在养精蓄锐，通过这个办法凝聚恶念来消磨商朝的精锐。

毕竟即便商朝的实力再强，也无法强到可以轻松解决恶念传说的地步。

哪怕是恶念传说确实拿不下对方，也会挣脱对方的纠缠，直接攻入阵中屠杀那些大军。

这个战术无疑是有效的，至少通过这个办法，在各个战场之上，姜尚已经直接换掉了一个商朝的对战传奇。

虽说是最弱的那一个，但对于对方也是不小的打击。

也是出于如此，从不在乎普通人消耗的姬昌越发的依赖和信任姜尚，唯有姬发本人对此还尚有顾虑。

姜尚也不在意姬发的想法，若想成大事，前提不都是消耗掉一整代人，来为后代图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