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一惊,差点从楼台上摔下去,不亚于小时候被司徒云梦“逼婚”时的惊讶,他清目圆睁看着司徒云梦道:“我又几时说过这话?我当时明明说的是答应燕儿和我们一起,并没说要娶她!我不能这么对她!”
残忍!
非常残忍!
觉醒出义气的司徒云梦,固然喜欢韩夜专一对自己,但却不喜欢韩夜对薛燕那么残忍!
薛燕在司徒云梦眼里已经算是半个亲人了,更何况她还孤苦无依,如果韩夜不娶她,以后她一个人怎么办?就这么把人家吊着吗?
司徒云梦知书达礼,一心一意要做韩夜的贤妻,岂能放任他如此残忍对待同伴?
她满脸不快,脱开韩夜的怀抱道:“好好好!百般不愿也由你!那么我来娶她吧!”说罢她便起身要飞下楼台,被韩夜赶紧一把拉住。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韩夜哭笑不得:“你一介女子,怎能娶人家?”
司徒云梦难得地为了薛燕和韩夜生起气来,拂袖道:“讲道理?你一介男子,又不娶人家,人家举目无亲、无处可去,还不兴我去娶吗?好像不讲道理的是你吧?!”
“燕儿有什么不好?像她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真诚对待同伴的人,你上哪去找?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韩夜辩无可辩,只好再对司徒云梦使缓兵之计,抱拳道:“行行行!飞凰公主,我争不过你!这事等和你成了亲再谈不迟,如何?”
说着,韩夜一把抱住司徒云梦,哄道:“我俩的终身大事未定,就去谈燕儿的终身大事,是否欠妥?”
此话倒也有理。
司徒云梦怒气渐消,便随着韩夜安心坐了下来。
韩夜见不远处桌上摆着一座古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忙道:“夫人,这楼台上竟还有古筝……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饮酒奏曲?”
韩夜这“夫人”二字乃是脱口而出的,因为他很喜欢司徒云梦,喜欢到已经当做是自己妻子了。
在韩夜心中,只有他的妻子才会既爱自己、也怜同伴,包容大家、团结一心。
也只有他的妻子才会为了让自己得到幸福而坚持己见,不惜翻脸。
韩夜愈加敬重司徒云梦了,所以会情不自禁叫她“夫人”。
司徒云梦听在耳里,表情则变得尤为温柔。
被讨厌的男人叫“夫人”确实恶心,被喜欢的男人叫“夫人”就不一样了,她能感受到尊重,亦能感受到未来那个小家的一些些轮廓。
“嗯,依你!”司徒云梦对于韩夜提出的弹琴饮酒,自是欣然应允。
于是,夜梦二人坐于古筝前,对着楼外浩瀚星空,弹筝饮酒,好不温情。
韩夜揽着司徒云梦的香肩,喝了口酒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司徒云梦面若桃花,低头抚弄一曲《西江月》,喜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①”
夜郎梦妾共享温情,忘了时光,不觉天亮……
旭日从山边渐渐露头,红光一点点洒进花雨谷。
山谷里蝶飞花扬,七彩光晕将这人间仙境衬着更为美妙。
司徒云梦第一次和韩夜看日出,说不出的兴奋,柳眉轻舒,对抱着她的男人柔声道:“阿夜,天亮了,日出啦。”
韩夜没有回应。
司徒云梦去看韩夜,才知他犯困睡着了,不知为何,韩夜、薛燕和韩玉跟自己在一起,总是会一不小心就睡着,难道是自己身上的香气能催人入梦吗?
司徒云梦又有些疼爱地抚了抚韩夜的面颊,轻声道:“又睡着了……你为我熬了一夜,已经足够好了……好好睡吧,阿夜。”
然后,司徒云梦便扶着韩夜在楼台上睡好,整了整素衣下了楼去。
司徒云梦有情郎作陪,心情大好,在那花田边上吐息着谷中清新空气,因为周身奇香怡人,蝴蝶们欢快地聚拢过来,在司徒云梦身旁翩翩飞舞。
司徒云梦也喜欢这些蝴蝶,热爱这些弱小的生命,正和蝴蝶们嬉戏着,忽而感到有三股不算太强的妖气在靠近,她转头惊道:“谁?”
“是我们啊!”蝴蝶三妖见司徒云梦转头,纷纷停下飞行,跪下身来对云梦齐声道:“参见师父!”
“师、师父?”司徒云梦睁大玉眸,将手轻轻一收,手上的蝴蝶便四散飞开,她这才转向三妖道:“我不是你们师父。”
在此之前,司徒云梦也从未收过什么徒弟,她见过爹爹司徒胜收徒弟带人,总觉得收徒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而她又不会像她爹一样,觉得弟子笨就张口骂人。
“您当然是!”芬芬见司徒云梦不认,飞过去拼命点头:“我和二位妹妹商量了一晚,最后还是决定拜您为师!”
司徒云梦一挽素袖,向三妖道:“我只是一介女子,何德何能做你们师父?”
“可您是仙女啊!”芳芳连忙道:“我们是一心从善的妖精,您既是仙女,当知道如何帮助我们修炼成仙,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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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云梦犹豫道:“我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又怎能帮助别人成仙?”
“没关系没关系!”菲菲笑道:“师父!只要您肯收我们,我们一定好好侍奉您老人家,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没准只要跟着您走,我们就能修炼成仙。”
芬芬也笑道:“是啊是啊!蝶仙!”
芳芳把手引向前方的花田,对司徒云梦道:“您看这花雨谷,有哪只蝴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