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听骗子大仙这么一说,不免心里一阵兴奋,悄声对司徒云梦道:“小梦梦,他主动要挑战你了,好机会!”
司徒云梦听罢,将双手端庄置于腹间,道:“好啊,本座若斗法输了,便从你眼前消失,你若斗法输了,便从本座眼前消失,如何?”
“好啊!谁输了就从对方眼前消失!”骗子大仙表面答应着,一边点头,一边偷偷做起了剑诀,这些都被二女看在眼里。
薛燕小声道:“小梦梦当心,他要使阴招。”
“明白。”司徒云梦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根本瞧不上这种小把戏。
“现在就开始啦!”骗子大仙奸笑着,五指成爪,朝着司徒云梦一张,掌心发出一股摄魂灵气,正欲直击司徒云梦面门。
司徒云梦不慌不忙,轻轻抬起右手,身前已结成一道三丈流风壁,摄魂灵气撞到风壁之上便悄然而逝。
骗子大仙满以为这招会很管用,不想司徒云梦抬了一下手就化解了,不禁纳闷心道:“怎么回事?难道她真是天上的神仙?”
“雕虫小技,止增笑耳。”司徒云梦学着九天玄女的样子,表情变得出奇地庄严,大义凛然道:“你的摄魂术对本座,等同于无,而本座只需轻轻一抬手,你便要遭受五雷轰顶。”
骗子大仙被司徒云梦的一席话说得心头一寒,但仍然死赖着脸皮地道:“你说你是仙子,我信,可你说你是赐福万民的,我凭什么不能质疑你?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能给大家带来暖春?”
薛燕气愤地道:“你这不是赖皮吗!刚才明明消融了冰雪给你看了啊!”
“那又怎么样?”骗子大仙道:“冰雪融了就能证明啊?那我停下风雪也能证明我是春神大仙啊!再说了,我也有理由质疑你脚下的冰雪是地面太热所以融化了啊,你能证明不是吗?”
“放、屁!”薛燕知道骗子大仙在诡辩,但也不想和他多辩了,对司徒云梦道:“仙子,咱们别和他啰嗦,把他直接打下来!”
司徒云梦闻言素袖一甩,数十道卷风波飞了过去,她出手实在太快,卷风波数量也多,一下就把骗子大仙吓了个半死,以为正中此招,所幸他手里的橙色珠子又发挥了效力,将司徒云梦的所有卷风波都尽数停在了外面,消散无形。
尽管卷风波消去,但骗子大仙也很是狼狈地仰坐在轿子上,他坐回身来,冲司徒云梦愤恨地道:“卑鄙小人!竟敢偷袭本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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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笑道:“不知道谁先偷袭谁呢!”
司徒云梦则没有理会这些,悄声对薛燕道:“燕儿,我已经确定他身上那珠子可以使风灵术无效,就是不知道那珠子到底是什么宝物。”
“不管什么宝物!趁着百姓们没有拥戴那个死骗子,咱俩一起把他揪下轿子来!再看是什么宝物!”薛燕说着,便拽着司徒云梦的素袖,迫不及待地要去打那骗子大仙。
骗子大仙已经看出司徒云梦来头不小,就算不是天上的百花仙子,那也肯定是位列仙班的人物了,因此司徒云梦向他靠近时,他再不敢正面对敌,只好发动民众道:“北漠镇的善民啊!本大仙有恩于你们,你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啊!难道你们打算让北漠镇一直这样常年冰雪吗?”
北漠镇的百姓听了,此刻也不知该帮哪边更好,正踌躇犹豫,这时,却见空中卷云齐聚、清风顿起,有一闪着圣光的巨大银雕自空中降了下来!
“大家快看啊!又有神仙下凡啦!”韩夜用真气高声提醒所有人道。
“哇!真的是神仙啊!”看到空中奇景的百姓都惊讶地喊了起来。
正当大家或惊奇、或疑惑、或惶恐之时,空中传来星辰爽朗的声音,道:“北漠镇的子民,天帝有命,昔日龙伯巨人铸下大错,致使蓬莱、方丈、瀛洲三山流入东海,岱舆、员峤二山沉入北冥,故将其流放至此,捞回失落的二山,世世代代亦不可离开此处,如今时日已至,功德圆满,故派句芒下属百花仙子下凡赐福众人,众人为何还不迎奉?”
北漠镇的百姓见此情形,再无一人怠慢,纷纷拜倒在地,一则拜谢银雕上的神明,二则拜求司徒云梦宽恕无礼之罪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司徒云梦经过星辰这一推举,顿时就成了众人心中的救世主,而骗子大仙则大势已去,他急忙忙对天上的“神明”道:“等等!你说你是天帝派来的使者,怎么证明!”
“你还要证明啊?”星辰站在银雕之上,右手化出角龙弓来,左手凝聚灵气,对着骗子大仙道:“此箭将射你轿上四角,若不中,则吾乃骗徒,若全中,速速滚出北漠镇!否则,必遭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轮回!”
说着,星辰对准骗子大仙的座驾,随手射出一支灵气箭,那箭在空中分散成四份,不偏不倚地正中骗子大仙轿上四角,把抬着轿子的人吓得纷纷往旁边一退,轰然一声,轿子摔在地上,木屑四溅,也把骗子大仙摔了个底朝天。
“尔不过人间一小小术士,竟敢顶着天神句芒的名头行骗,还不速速将骗取的银两还给百姓!”星辰道。
骗子大仙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镇上的民众也再无人信他,纷纷找他还钱,骗子大仙心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便从腰间掏出一张腾云符,借着此符欲腾云而去。
“别让他走!”薛燕大声提醒司徒云梦道。
司徒云梦施法随心而发,手上流玉戒闪着蓝光,紧接着九条水龙自戒中飞出,绕着司徒云梦娇躯转了数圈,激射而出,哗哗然正中骗子的腰脊,把他从空中打落了下来。
“哎哟~!”骗子大仙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因为没仙气护体,摔了个鼻青脸肿。
“好!好!”镇上的人们回过神来,无不赞叹司徒云梦仙法之高妙,纷纷抚掌,而人群里那些为虎作伥的护法,则忍着脸上的剧痛,灰溜溜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