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说你前两天还纠正我动作来着,合着你自己都没练会?
很快又陆陆续续有人来晨练,胡倩也不再跟孟渊多说。
此后日子如常,只是校场再也没来过外人。诸少年没了管束,该偷懒的愈发偷懒。
人都有从众心理,且少年人心思易变,见人家偷懒怠工,便也跟着学。
孟渊依旧一丝不苟的操练,每日马步冲拳、提举石锁、站桩、跑步,半分实战没有,招式也学不到,只按着聂师定下的流程打熬筋骨。
孟渊也没刻意去交好胡倩,只时不时的讨教一二,让她纠正动作要领,满足一下小姑娘好为人师的心思。
转眼正月已过半。
每日猛吃猛喝猛练,体内精火生长迅猛,已然笼罩住了全身,愈发不惧严寒,浑身气力好似用不完一般。
孟渊估摸着,再过几日,精火就能达到圆满之境,只是不知到时会有什么变化,心中难免期待。
如今已是在聂师定下的流程中加大了训练量。如聂师要求每日提举二十斤的石锁三百次,分为六回。孟渊便换了三十斤的石锁,提举五百次。
还有背负沙袋跑步,扛石碾推石碾。别人早早休息,孟渊却非得趁夜再操练一遍,累的忘我才行。
可即便如此,第二日起来还是神采奕奕,浑身暖洋洋的,力气全部又回来了。
这日正月十五,天未亮,孟渊便起了床,光着膀子出门,打了井水擦洗身子。
“我是来学武的,怎么整天想娘们?”孟渊打算今天再加大训练量。
这日上午过半,演武场上才只有十几个人,其余人都还窝在宿舍未起。
平日这些人担心聂师突袭检查,不敢偷懒太久,可今天是正月十五,都是要过节的,是故这些人大胆了些。
临到午饭时分,这些人才来到演武场,刘贺也在其中,毕竟他就是带头的。
刘贺的伤已养好,他轻蔑的看了眼孟渊,便装模作样的提举石锁。
“聂师不管咱们了,以后想要学武得再拜新师父!没门路的,赶紧找门路吧!”刘贺笑嘻嘻的出声。
那聂延年自过了年就没露面,诸少年本就对练武的事失了信心,此刻再听刘贺的话,难免更觉得有理。
一时间有人沮丧失落,有人却又赶紧讨好刘贺。
“我说小骟匠。”刘贺见诸人都讨好的看向自己,不免得意,他笑着看向孟渊,道:“你天天起早贪黑,没想到一场空吧?你就算再用功,也是个流民,也是个骟匠!等过几天,就该卷铺盖滚蛋了!”
“铺盖是王府的,他可带不走!”有人笑着凑趣。
孟渊只是提举石锁,对这种挑衅并不理会,反而觉得无聊。
那胡倩冷眼旁观,也不说话。
“出来混要看背景,要看实力的!我爹是刘总管,你有什么?”刘贺哈哈哈的笑,“你天天练顶个屁用啊!还不是要回去铲牛粪,骟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