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天犹寒,肥美羊肉蘸上蒜泥一口吞下,再来一口羊肉汤,当真是无上美味。
一丝丝的养分纳入精火之中,孟渊就觉得,若是能天天敞开了吃羊肉,怕是不到两个月时光精火就能再次圆满。
吃饱喝足,聂延年慢吞吞的巡视了一圈药庄,最后来到一偏僻房间,查看那两具残缺尸首。
脏腑不存,看伤口应是精怪的利爪所致。
“大概是犬狼一类的精怪。”聂延年又去看了事发地,查看精怪留下的痕迹。
不过这精怪机灵的很,脚印都被抹去了,根本辨不出是何精怪。
一直待吃了晚饭,聂延年这才做下安排,由他带着任德彪和孟渊守在后墙的房顶上,其余庄户并不参与,只去睡觉,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许出门查看。
其实就是守株待兔。
“精怪这里说好使也好使,说不好使也不好使。”聂延年点了点他的太阳穴,指点道:“占了一次便宜就还想再占便宜。除非吃了痛,否则能天天来。而且精怪大都记仇,是故要么直接弄死,要么让它知道它永远欺负不过你,否则铁定还会来找你麻烦。”
初春寒意料峭,夜间更是风声不止。
三人都是武夫,扛住一时阴冷不在话下。
熬到夜色浓重,黎明将至之时,愈发寂静无声,黑漆漆的天地之间传来一声细微的羊咩声。
孟渊立即来了精神,睁大双眼,看向声源处。
只见黑暗中有人影从院墙外一个助跑,然后直愣愣的跳上两丈高的院墙之上。
然后那人影观察四周,待见无有凶险后,随即又一声咩咩,便见另一个黑影出现,继而也跳到院墙之上。
两个人影左右探看一会儿,这才跳到院子中。
孟渊所处之地相距它们十余步,天地虽昏暗无光,却已大致看了分明。
这两个人影根本不是人,都是约莫一丈来高,浑身肌肉爆鼓,毛发粗壮,一黑一白,头上顶着硕大羊头,头上巨大的羊角曲似弯刀。
两头羊妖身躯微驼,肩上挂着麻袋,手中各执骨棒,横仁黄瞳无有半分感情,分外可怖。
眼见猎物上了勾,孟渊拿着长弓,缓缓抽出一支箭,随时准备出击。
“这就忍不住要射了?”聂延年促狭的笑,“你拿着刀,下去跟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