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文字,指不定真是禅宗顿悟派的。”聂延年看着袈裟,嘀咕了一声。
又把四周检查一遍,见无有收获,聂延年让下山,“狼大是你打的,你自己扛回去!”
两百斤上下的狼大不算重,孟渊一声不吭,便将狼大扛到背上。
聂延年在前走着,自然不会帮忙。任德彪也没搭把手的意思,倒是脸色愈发难看。
孟渊大战后气力本就还未恢复,走了没多久便有力疲之感。而且春雨还未消停,山路正是湿滑的时候,难免走的磕磕绊绊,不时脚滑跌倒。
聂延年走一会儿就停下等等,还有笑意,那任德彪依旧一声不吭。
孟渊也不向他们求助,只咬着牙,提起一口心气,硬撑着往山下走。
待到过了午,春雨消停,也终于出了山。那药庄庄头已带着几个庄民,牵着驴车在候着了。
庄民瞧见巨狼尸体,不由惊惧失声。
“这……”庄头面上也难看的很,盯着狼尸看了会儿,这才道:“聂师傅,庄上备好了饭菜热汤,且先洗个热澡,吃点热食去。”
聂延年点点头,拉过任德彪,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任德彪便骑马离开,往松河府而去。
孟渊早累瘫了,把狼大尸体丢到驴车上,自己也干脆在驴车上躺下,拿狼大肚皮当枕头。
“这就虚了?”聂延年走过来,坐到驴车上,笑着把水袋递给孟渊。
孟渊本不想接,可狼大肚皮上的毛扎脸,就又坐起来,接过水袋,吨吨吨喝了半天,也不接话。
“你想着不得罪人,可你有收成,人家没有,就已经算得罪了!要不人家为啥不给你搭把手?”聂延年嘲笑不停。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我不管他心中如何想,也不奢求他帮我,只要不来招惹我,我依旧敬他。若是招惹我,我又不是没打过刘总管的儿子。”孟渊道。
“嘿!你小子读书还真读出些名堂!”聂延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孟渊,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