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比喻?孟渊不忿道:“聂师,我没坐过月子,却有让别人坐月子的能耐。”
“少拿青青威胁我!”聂延年点了点孟渊鼻子。
俩人也不在路上多说,一道回了校场。
聂延年先是挨个问了问诸学员,尤其是吴长生和铁牛,他分外照顾,可见看重。
“去你那破院子瞧瞧。”聂延年训完诸学员,与孟渊一道来到校场旁的住处。
这会儿姜老伯在马厩,姜棠在寻梅处,是故家中无人。
家里也没个热茶,孟渊想起聂青青送的那坛酒,就干脆拍开,拿酒来招待。
聂延年看着那酒坛,他又瞪了孟渊一眼。
孟渊敬了三碗后,才正经道:“请聂师教导!”
聂延年也不说如何圆满破镜,只道:“我记得我教过使狂风刀法的真气运转法门和呼吸之法,你既然三十三处窍穴全开,可试过了?”
“试过了。”孟渊试过很多次了。
“说说看,有何感受?”聂延年又饮一碗。
“按着聂师所传之法,狂风刀法确实威力增了许多。但是隐隐之间,却总是无法圆润如意,好似隔了一张纸,练的不舒爽。”孟渊老老实实的说自身感受。
“是不是就像去了院子,吟了诗,听了曲儿,付了钱,上了榻,脱了衣,却只能过过手瘾,没法子入巷。对也不对?”聂延年道。
孟渊还没有过这种经历,但完全理解聂延年的话,是故点头。
“看来你确实只差一步便抵圆满之境了!”聂延年微微点头。
“愿听聂师教导啊!”孟渊赶紧倒酒。
“你小子很聪明,想必对武夫这条路也有诸多疑问。”
聂延年依旧不说如何抵达圆满,又扯起别的,他点了点胸口,道:“下三十三天位于全身各处,四肢躯干都有分布。那若是断臂断腿之人,身躯残缺之人是否就没法子走这一条路了呢?”
“非也!什么断腿断臂,哪怕被阉了,也不耽误走这条路!即便是丹田坏去了,也能再开!除非人死了!”
“这才是武夫的精髓!不怕破,破而后立就是!不怕输,再打回去就是!就算跌的粉碎,也能再站起来!”
“武夫是什么?武夫就是抗争之路,不屈之路,是天无绝人之路!就算真有绝路,也有匹夫一怒,砍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