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第一次见面,有个屁的面子,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叉杆儿见孟渊不露底,但语气和气,便笑道:“花姐是这儿的头牌。不过兄弟想讨回去,那没有拒绝的道理。一百两银子,可好?”
“二十两。”孟渊砍价砍的很凶。
孟渊方才问花姐的行情时,就盘算过了,花姐生病卧床,接客也不多,当真不值钱。
要知道,年前孟渊卖到牧庄还不到一两银子。如今灾年过去,这个价格也顶天了。
“兄弟你这不是为难我么?”叉杆儿叹气,不像混帮派的,倒是像生意人,“花姐还欠我三十多两,例银也拖了好几天。”
所谓的欠钱不过利滚利,其实本钱没几个的,都是讨价还价的技巧。
没法子,孟渊穷鬼一个,分毫必争,又跟叉杆儿讨价还价起来。
花姐姐弟见状,并不觉得稀奇,想要插嘴也不敢。
过了一刻钟,那叉杆儿瞄了好几眼孟渊的刀,终于认下了二十七两的数目。
交割了欠条、身契,孟渊直接丢给花姐。
“兄弟以后再来,我请兄弟喝酒。”叉杆儿收了银子,拍拍屁股走人。
“他后面人是谁?”孟渊见人家规矩,是故好奇来问。
“听说是府衙里的捕头。”花姐还在嘟囔,“我这条贱命十两都值不了!你出贵了!”
“总归是自由身了。”能用钱把事情解决,孟渊不觉得吃亏,笑着问道:“你们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找个老实人嫁了呗。”花姐叹气。
“姐!”那少年拉着花姐,向孟渊下跪。
孟渊并不受礼,取出十个五两的小银锭,“以后你二人做个小买卖,或是别的,总能过活的。记得先去看病。”
“日后山高路远,你们二人好生珍重。”孟渊连名姓都没有通报,直接迈步离开。
花姐见了钱,病好似好了一般,趴地上咚咚咚磕头,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演戏,“病都快好了,罗母给了药,过两天一准就好!我都听大爷你的!”
孟渊本已都要开门离开了,又停住脚步,回身皱眉问:“罗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