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芸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若是全盛状态，她还能试着和姜知菲拼一拼。

因为她能感觉到，姜知菲刚才虽然用威压碾压了她，但却是在强撑。

如果真交起手来，自己的胜算未必比姜知菲低。

但是现在，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许茹芸看向林夜，心中五味杂陈，想不到她一世英名，竟败在了一个还没入门的弟子手中。

事已至此，她除了认栽，还能怎么办呢？

许茹芸苦笑道：“也罢，本座确实是老了，也不想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今日起闭死关，宗门事务，不必再来问我了！”

罗素娟闻言，瘫坐在地上，如坠冰窟。

败了，她又败了！

这一刻，她心中对许茹芸充满了失望，作为太上长老，竟被后辈威胁。

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如此软弱，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其实，罗素娟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夺回蛊虫的控制权。

可惜，失败了。

那些蛊虫，就像是林夜喂养出来的一般，只听林夜驱使。

这一刻，她恨不得将林夜碎尸万段。

催情蛊是她最大的底牌。

是她控制许茹芸，控制姜知菲，乃至控制玉女宗所有弟子，最强硬的手段。

结果，却被林夜轻描淡写地破了。

不，不是破了。

是被林夜当着她的面夺走了。

这种心机和手段，不仅令她大受震撼，还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面对林夜，她真的怕了。

因为她的手段，在林夜面前完全不管用。

而她自己，却完全看不穿林夜，不知道林夜的身上，还藏着什么恐怖的手段？

此刻，她看着林夜，就像是在看一尊直视的神明。

这还是她此生，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

即便是在面对姜知菲，面对许茹芸，面对摇光圣地的那位……

她也从未产生过这种源自内心的恐惧。

这种恐惧，将伴随她一生。

成为她永远的噩梦。

姜知菲作为掌门，不得不为宗门考虑。

若杀了许茹芸，无疑会让玉女宗元气大伤，让天玄宗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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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有了她的把柄在手，倒不如先放了她。

姜知菲看向林夜：“行了，既然太上长老，已经知道自己是老糊涂了，就先放了她吧！”

林夜其实并不太想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