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到时候我喊宝二哥一起,咱们哥俩去跟这位……好好抡一抡公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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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侍讲学士,李鹤年。”
“李学士?”
林柏惊疑一声,众人将目光投了过去。
只听林柏解释道:“李学士是周阁老的女婿,在士林中素有清名,宝兄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宝玉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还是托了柳二哥寻了游侠,暗中打探到的证据。可惜顺天府贾府丞最后说,因没有人命,故而只能按律罚银代过,草草了了此案。”
贾化?竟然是这老小子判的案。
倒也正常,李鹤年是内阁首辅周炯的女婿,贾雨村最是见风使舵懂得趋利避害之人。
哪怕这是宝玉亲自告举,估计他也会找理由给李家脱罪。
他见宝玉与林柏都有些心不在焉,众女这会也没了方才的好兴致,于是乎便打破了院中的低沉。
他拍了拍宝玉的肩膀,笑说道:“好了,宝二哥,不管这李鹤年是谁的女婿,咱哥俩照样捶他。今日是三姐姐的生辰好日子,咱们还是继续玩飞花令吧。”
春愁来的快,去的也快。
宝玉的本就是个潇洒肆意的公子哥,听到贾琮说的轻松,转瞬间就乐呵呵的提笔写了一首新词。
“春雨细如尘,楼外柳丝黄湿……”
……
虽说如今儿女双全,林如海依旧会不时想起已故多年的亡妻贾敏。
墨哥儿在厚实的绒毯上玩着磨喝乐,锦瑟边看顾孩子,边给林如海斟酒研墨,洁白的宣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首诗。
“屏风围坐鬓毵毵,绛蜡摇光照莫酣。
京国多年情尽改,忽听春雨忆江南。”
“老爷这是想姐姐了……”
锦瑟心中并未酸涩怨愤,反倒与林如海一样,在这上巳春雨时,想起了那个温婉的公府贵女。
林如海瞧着绒毯上玩得正开心的墨哥儿,不禁眼圈微红:“已有三年没去看她们母子了。”
“那……要不等天气转暖后,妾身带墨哥儿回去一趟,给姐姐磕个头?”
林如海抬手摸了摸墨哥儿的额头,已经快三岁的小娃儿抬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脸。
“不了,江南看似平静,实际上风从未停止。再过两年吧,等新法步入正轨,到时候我跟朝廷告假,带着你们母子还有玉儿一同回去。”
锦瑟点了点头,闻声应了一声。
林如海抱起墨哥儿逗他学诗,锦瑟也收起了脸上的哀愁,屋子里的气氛渐好。
不多时两人听到院中隐隐有说话声传来,透过窗户看去,小院的连廊拐角处有两道身影正拉扯在一起,好似在争抢什么。
“这俩孩子……怎么还争执起来了?”
林如海以为是黛玉与贾琮因为什么事吵架争执,便抱着孩子,与锦瑟一同走出了屋子。
只见贾琮与黛玉头碰头,两人都抓着一本书不撒手。
“伱们这是争什么呢?玉儿你也不知道让让琮哥儿……”
“啊?爹爹!”
“啊?姑父!”
黛玉下意识的松了手,贾琮在短暂的懵逼后迅速将手中的书藏到身后。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什么书啊?来给我看看。”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本无聊的传奇故事。”
黛玉立马挡在了贾琮身前,羞红着脸拉住老爹的胳膊往回拽。
可惜这只能让林如海更感兴趣,只见尚书大人嗯了一声,似不在意的说道:“嗯,这样啊,那算了。正巧你们来了,我刚得了一本诗集,琮哥儿你最善诗词,走,咱们一起品鉴品鉴。”
待两人进屋后,林如海还真取来一本诗集,乃是南朝时竹林七贤的诗词文章。
林如海与两人翻阅诗集,一边欣赏前人诗作,一边给锦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