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看到了王子腾抬头前嘴角露出的微笑,老小子又干成了一件能让王家延续一代富贵的大事。
只见皇帝老爷沉吟片刻后,扫视一圈殿中诸人,咚咚的敲了敲桌案叮嘱道:“你们记住,刘治是死于其子之手,与王卿……与其他人没有半点关系。曹久功……”
“臣在!”
“这桩案子就交给你了,速速查清其中的来龙去脉,勿要让流言蜚语扰了朕过年的兴致!”
“臣遵旨!”
皇帝老爷快速的将调子定下,曹久功已经完全领会了领导讲话中的深意,领命后退到一旁,静待下一步的指示。
贾琮捏了捏袖中的圣谕,迷茫的扶额。
剧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想,刘治人都死了,刘芒成了有违人伦、弑父大逆之犯,眼看就要千刀万剐了,这道圣谕还有什么用?
小主,
……
王大侯爷替皇帝老爷办了一桩君王不宜出面的大事,领了几个不怎么值钱却颇有面子的赏赐,愉快的出了宫。
出宫前还特意跟贾琮说,明日会前往宁国府拜访敬大老爷,这其中的含义贾琮不用说也知道是有事商谈。
等到黛玉告退去了后宫某位娘娘处,殿中就只剩太子刘弘、冀王世子刘慷跟贾琮三人,皇帝这才简单的说了一下那几封书信中的内容。
不怨皇帝老爷要命人将书信焚毁,他娘的刘治真是不当人子,竟然想要挑动贾珍,弑父杀子夺人妻,让贾家在天下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贾珍这货也是既愚蠢无耻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竟然应下了刘治的联盟要求。
他难道就不懂秦可卿的身份代表着什么,还是说脑子被驴踢了,糊涂到忘了弑父乃是十恶不赦之罪,就算他干成了此事,宁国府又回到了他的掌中,有了这个把柄,宁国府还不是任由刘治随意揉捏?
嘭!
“我这就去宰了这个畜生!”
嘭!
皇帝猛地一拍桌案,将暴怒的贾琮给喝住:“你急躁什么?刘治已死,贾珍一个废物是死是活重要吗?”
刘弘将贾琮拉回了椅子坐下,随后问道:“父皇,刘治到底是怎么死的?就算王子腾手底下的人很厉害,也很难做到无声无息弄死一位国朝郡王的程度吧?”
王子腾要是真有这个能力,太子爷觉得他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皇帝摇了摇头:“那自然不可能,他的作为只是引子,真正动手的人还真是刘芒这混账……”
说着说着,皇帝老爷看向贾琮的目光就变得玩味起来。
这事的源头还是在贾赦父子身上,这爷仨真是把刘治父子给玩废了。
刘芒先是被贾琮一顿狠揍,然后又被贾赦逮住一顿狠抽,打的皮开肉绽好不凄惨。
原本这事都快过去了,架不住刘芒对他老子的宠妾情根深种。
颍川王府的面子被贾家踩在脚下反复摩擦,又有老十三的神操作,让刘治大过年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最后还是借着宠妾与王子腾夫人旧相识的份上借住王家别院。
当然,这个相识的缘分是与王侯夫人还是王大公子,那得另说。
颍川王府最近的破烂事令刘治心情很不好,极易暴躁。
昨夜刘治多喝了几杯早早睡下了,中途被外面的喧闹吵醒,一摸旁边,咦,小娘子身上的毛发为何如此旺盛?
眼睛一睁,床上多了一个男人……
原来刘芒这厮好父前犯,经常在他老子的酒杯饭碗里放“安神助眠”的药,没想到昨夜的药竟然神奇的失效了。
在这里,皇帝老爷不得不提一句,王子腾这厮真是耍阴私的好手,一环套一环,将刘治父子俩玩了个团团转。
相比年过七旬的老父,刘芒可以说是身强力壮了,惊吓中竟然一拳打晕了他爹。
后来在白小娘子的蛊惑下,用刀子割断了他老子的喉咙,伪造出了贼人暗害国朝郡王的假象。
要不是这一切都在王大侯爷的预料之中,早早布下眼线,收集好了证据,这一招瞒天过海还真就成了。
估计贾家与老十三说破大天去,都难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毕竟,没有人会觉得儿子爬了老爹的床,睡了老爹的姬妾,还割断了他老子的喉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