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载点点头。
“我听说你的大伯已经开始将股份交给你的大哥了,企划室的那些人一直在暗中活动呢。”
“星俊?”
李学载笑着点点头:“对,您知道交出股权和交付房子不一样,我们要慢慢准备很长时间,毕竟星俊已经40岁了。”
陈道俊这才想起来,好久没见那个家伙了,自己都快把他忘记了。
陈星俊,一转眼就已经四十岁了。
自己也30了。
“我不认为他继承了就会怎么样,陈星俊的本事,您还不知道么,对我们有益无害,不是吗?”
对陈道俊来说,陈星俊的脾气和性格,压根造不成威胁。
李学载也没有回答。
道俊的意思很明显了,根本没把陈星俊放在眼里。
“让我们好好考虑,万一陈星俊成了法人,陈荣基将自己的部分股权重新卖给公司怎么办,就像你用逐日的操作一样?”
“卖股份,一定是非上市公司的股份吧?”
“对,不过那个未上市的公司,在顺阳集团的股份应该不少,我听说您也在甩卖股票”
“如果他打算卖的话,那新成立的公司价值会暴涨,本来他当会长的期间,集团发展就一直停滞不前。”
李学载提醒他:“但问题是,即使陈荣基只拥有51%的股份,集团的控制权依然不会受到影响,新成立的公司即使随便承接点业务,业绩也会直线上升……”
“如果公司上市,又会赚很多钱,您只需要将49%的资金投入股市,这样,您持有股份的公司数量就会增加,并大赚特赚,再利用直接赚钱的顺阳集团,培养一批名不见经传的公司。”
“你说的没错,这样的话,他很有可能会低价发行可转债和配置权证债券。”
“他们的股份有没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股权占比增加?”
“很难确定,您或许可以只忽略低级别的子公司,因为这些子公司离控股权的影响还很远。”
这还不够吗?
“其实,我不知道,如果有人找到漏洞,也许他可以想出一个新的方法,因为我已经远离公司很久了,目前规则已经改变了很多在这样的时代,外行的操作,很有可能成为金融市场的巨大变数。”
陈星俊拥有股份可能更好。
他可是比陈荣基更容易对付的对手。
以陈道俊对他的了解,他越有钱,越有钱,越没有耐心。
因为他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自傲、自负,又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你是想阻止继承吗?如何?”
道俊向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对方:“阻止,我鼓励他都来不及!”
李学载的微笑,在此时此刻显得那么的意味深长。
“这就像偿还税款,嗯,如果老会长留给你的遗产,要依法纳税,陈荣基会是什么表情?”
“这样?”
李学载已经读懂了道俊的想法。
“我正在考虑与国家税务局达成协议,不过,既然陈荣基经历了两次继任程序,那税收肯定要加倍吧?当然,如果硬扛着不交税,那注定会后患无穷……”
“那你可能还要缴纳数千亿美元的税款。”
“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扛不住出现问题,他们会适时道歉,召开新闻发布会,并用数百亿韩元来回报社会,而不是罚款。”
对于富人来说,他们可以通过慈善捐赠的方式来规避纳税。
以回馈社会的名义进行捐赠,总比交同样的税要好。
但如果陈荣基这么操作,顺阳集团就从偷税漏税的环节留下了先例,将成为未来继任工作的严重障碍。
还有,相较于其他财阀家族的继承工作,也会因顺阳集团的税务问题而闹得沸沸扬扬。
凭什么别人都要交税,就你顺阳集团例外。
新任的大总T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所以?你能从中得到了什么?”
“首先是公众的支持。”
“你想用那样的东西做什么?聚拢民心,通过提升个人威望来倒逼陈荣基离开,成为第一个财阀三代?”
陈道俊笑了,李学载这是在诓自己:“这不可能,公众的赞誉对ZZ施加的压力有限,当ZZ受到压力时,公职人员就会行动,所以,不可能有像样的压力能给到我那位大伯,他如果是在乎公众压力的人,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蠢事。”
李学载放声大笑。
“如果是在M国,税务局绝对会第一时间采取行动,呵呵。”
“毕竟顺阳集团的影响力摆在那里,暂时不会出现问题,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这是一个时间问题,我们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召开新闻发布会,并向大家号召义务纳税。”
“那个时间点,是指顺阳集团资金枯竭的时候吧?”
李学载想起最近愈演愈烈的金融风暴,猜到了陈道俊的用意。
10年前,这家伙就是这么干的。
“嗯,不过时间不长,如果M国金融崩溃,顺阳也将遭遇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