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敢受了!!
杨涟几乎怒斥而出,军功不是问题,杨涟自问,王琦的军功已然足够封侯,但是大明朝的朝廷运转,上下班序,不仅仅是靠着军功,另一个重要的因素:资历!!!
以王琦不到二十岁的年纪。
封侯拜相?
再立新功,是不是要封国公?
再往上,是否要以武人摄政?
王莽篡位,殷鉴不远!!!
杨涟的身子已经向前而去。
一瞬间……
咳咳!
韩爌轻轻咳嗽一声,同时脚步微动,将杨涟挡在身后。
刘一璟已经因为王琦的原因而去了南京养老,而叶向高的态度也是暖味难明,看起来已经趋向于明哲保身,以妥协换取首辅地位,如今,韩爌不能让杨涟也重蹈覆辙,东林党己经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一位悍将的后果了。
极重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韩爌知道,杨涟在强行抚平怒火。
现在,当前阶段,还是不要和王琦做正面冲突为好。
少年将才,多是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伤仲永可不仅仅是一个名词,多是实例来验证。
韩爌知道,他们需要的,也是最为重要的,就是耐心。
等待敌人犯错误,是一个合格政客的基本素质。
这边杨涟没有动作,东林一派的其他朝官朝官自然偃旗息鼓,周朝瑞,惠世扬,刘宗周皆站在班列之中,除了努力克制自己,除了左右议论声,他们能表现出来的,只有脸上的愤愤不平了。
东林都没有什么动作,浙党楚党齐党等派自然不愿意做出头鸟。
霎时间,朝堂上,又诡异的变得安静了下来。
“爱卿,你不必有所顾虑,所有的流言蜚语和恶意中伤,在弥天大功面前,都是徒增笑料而已......在朕看来,你在辽东的功勋,足矣抵偿所有的不足!”御座上,朱由校以为王琦是担心朝臣们的非议。
毕竟,方才魏忠贤刚刚宣读旨意的时候,朱由校已经看到杨涟眸中近乎于实质的怒火了。
如果不是韩爌先一步将其挡住,恐怕杨涟早就出班抗旨了。
“陛下,”王琦一脸平静的望着御座上的朱由校,躬身道:“臣以为,定远侯,取之安定远疆之意,仅仅斩杀一建州贝勒,不足以封侯拜相,臣也不愿意开此先例。”
王琦的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