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着瞧,”男子端起酒杯,敬道:“三年之期,为之不远。”
“走着瞧!”
两友人酒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悦耳异常。
两人身后不远处,一位年近四十,身着水蓝锦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听着两人聊天谈话。
“元素,你对那王琦的平辽之语,有何评价?”蓝袍男子的同伴自然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声。
“我?”蓝袍男子眉头一挑,自嘲道:“我当初独身一人出山海关,勘查地形,为兵部舆图更错,回来以后一句玩笑话就被人笑了半年,伱如今问我如何看?”
“元素,你当初说的是固守关口,我问的是三年平辽,”男子的同伴嘿嘿一笑,显然是真的想听听蓝袍男子的看法。
“我袁崇焕,可不会自大到说出三年平辽之语。”蓝袍男子摇了摇头。
“他可是王琦,”同伴看着袁崇焕。
袁崇焕伸手抚了抚长髯,眸子微动:“王琦…….”
半晌之后,在同伴略带期望的目光中,袁崇焕才开口道:“若是固守一地,拖上三年,使得建州内部自溃,则可行,若是主动出击,四面应敌,使我军疲敝,则必败!”
啧!
同伴嘿嘿一笑:“言而总之,元素你还是不看好辽东之局,但是,当日你可是拉着我一起去向着王琦府上递了拜帖的,这是为何?”
没有任何心口不一被发现的尴尬,袁崇焕面色如常道:“王琦若是得我相助,则辽东困局可解,三年平辽也不是一句空话!”
“哈哈哈,元素啊元素,你还是这般的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同伴以手指点了点袁崇焕:“希望那王琦能够慧眼识珠,将你这颗蒙尘之珠给拾起。”
没有理会友人的嘲弄,袁崇焕低头摩索着手中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此刻,京城东直门外十余里处,一驾毫不起眼的马车停靠在路边歇息,五名长随打扮的下人分布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