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已经带着人马与自家舅舅告别了。
其身后不远处,卢象升、袁崇焕驭马陪同。
“舅舅,外甥此次出关,再回来时,就不知道是何时候了,临别时候,敬你一杯酒!”王琦端着酒杯,向着自家舅舅辞行。
昨日宫里的旨意,王化贞被下旨即日返回山东,继续任布政使,支持王琦在辽东的战事。
所以此次其算是靠着王琦的一句平辽之愿,避了灾祸。
王化贞苦笑一声:“你小子此次赴辽东,牵动的却是整个朝廷的神经,不论是哪一党派,不论是京畿还是地方府道,都想要看看你定远侯能在辽东杀出怎样一片天地!”
“朝堂事,太过错综复杂,等外甥我收拾完辽东的女真人,再腾出手来,整治整治这乌烟瘴气的朝局!”王琦一杯酒仰头满饮:“男子志在四方,舅舅不必再送,告辞!”
王化贞看了看手中酒杯,点了点头,也满饮而尽。
回过头时候,王琦已经转身离去,翻身上马。
“舅舅,在此别过,等再见时候,就是外甥我凯旋归来之时!”王琦哈哈大笑一声,毫无牵绊留恋之情,纵马扬鞭,带着手下数十人,沿着官道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送走了王琦,王化贞在官道厅中呆立半晌,好似在回忆着少年小时候的依稀模样。
“老爷,我们也该走了,”亲随在后面询问了王化贞一声。
王化贞必须今日离京,返回山东了。
在京城待了一天时间,又要回去山东,王化贞只能叹造化弄人。
不多时,车驾远去,道旁亭中,也只剩下凉风习习,河水潺潺。
皇城,乾清宫内。
“已经走了?”朱由校敞开了胸襟,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一手持锥子,一手持小锤,专心致志的凿着木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