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令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一等总兵扬古利,和硕图,暂时收缩兵力,着重占领经营少数重要的城镇,镇堡,以及交通要道!同时注意收拢汉人流民,愿意带路为奴的,可以给予些许口粮,编入下等奴籍,平日耕田做力,若是作战,充当前锋撞城桩用!”
“奴才领旨!”范文程领了旨意。
“另外,传旨阿敏,不必率部进逼汉城了,收缴足够的物资和人口之后,直接率领轻骑五千,西行辽南,坐镇复州卫,镇守关口,使得明朝胶东半岛的兵力不敢越海而进......”
“大汗,阿敏在朝鲜掠夺的近万人口,还有粮草军械,如果骑兵直接西进复州,则失去了骑兵押送,可能路上......”老臣扈尔汉担心朝鲜会在阿敏的回撤路线上进行阻截。
“李氏朝鲜那种穷酸小户......绝对不敢出兵截我军后路,汉城乃我后宅花园尔,可随意采撷,”努尔哈赤丝毫不担心此次用兵朝鲜的结果,抬眼看向殿内诸臣子,沉声道:“你们记住,后金的对手,永远是大明!!”
明朝这种万乘之国,仅仅辽东之变还未能伤其根骨,莫说后金现在还远未能占据辽东全境,就算是进逼山海关,若没有千载难逢之机会,老奴看来,没有万一机会能问鼎中原。
老奴暗棕的眸子一凝:目前只能是尽人事,待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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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后金开始磨刀霍霍,准备在广宁一线和明军做长期持久战准备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城。
原辽东锦衣卫指挥使卢恩光已经趁着夜色进了魏忠贤的府上。
“干爹!!”卢恩光刚刚进了魏府后宅之中,便是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人回来?这幅模样?辽东何事?”魏忠贤见到卢恩光,一瞬间几乎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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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风光一时的锦衣卫指挥使如今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连续数日的奔逃赶路,原本算是英武的面庞变得双眸失彩,双颊内陷,瘦骨嶙峋,步履蹒跚。
“干爹!那辽东经略熊廷弼贪功冒进,不听小的劝导,率兵轻进海州卫,被老奴设计,一夜之间辽东攻守之势易形,不但是海州卫失了,就连广宁城诸卫也直接沦丧,如今宁远城已经岌岌可危!孩儿拼死回来,就是为了向您老人家,向皇上汇报来的!”卢恩光跪在地上抱着魏忠贤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什么!!!?”魏忠贤闻言一惊,直接立身而起,抬起一脚就将卢恩光踹倒在地:“广宁城沦陷了?”
“孩儿走到山海关时候,广宁城已经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