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岂不是与建奴正面对决,那岂有战而胜之的道理?”熊廷弼闻言脸色一白,霍然起身道:“恕我直言,定远侯,你此举,太过冒险了......”
“熊大人,大幕刚刚展开,伱且安坐,”王琦伸手虚按两下,示意熊廷弼不要激动。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熊廷弼就站在那里,俯视王琦,但是这位年轻的辽东总兵那一副毫无所谓的表情,着实让经略相公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熊大人,我只需要你,保证三个月之后,整个宁远城还在我大明手中,即可!”王琦依旧是坐在那里,手掌翻动,做了一个请得姿势:“饮了这杯茶,安坐宁远城,坐看风云变幻,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定远侯......你,”熊廷弼想要伸手指向王琦,犹豫一瞬却又收回,末了只能喟然一叹,离席而去。
“我只希望,三个月后,我熊廷弼没有成为大明朝的罪人!”熊廷弼言罢,低头一叹,而后迈出门槛而去。
没有去送熊廷弼,王琦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初时只觉得口中微苦,而后便是清香四溢,口齿留香:“进来吧!”
王琦话音一落,站了许久的秦二宝脚步一转,出现在门边,迈步而入。
“什么事?”王琦抬起头,看向这位已经升任总兵级的亲随,虽然已经换了暗红色锦衣卫袍服,但还是挎了长刀在侧。
“大人,一个时辰之前,卢恩光抵达宁远城了!”秦二宝表情有些玩味:“其进了宁远城,哪里都没有去,就在府衙门口,候到现在了。”
这段时间,秦二宝利用王琦的威望和权力,已经将整个锦衣卫上下拿捏,除了分布在沈阳城后金地界的的那些探子,锦衣卫千户以上愿意臣服的,秦二宝给足了金子和官位和女人,不愿意臣服了,直接靠边站,让其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
不是卢恩光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影响力不够,说到底,实在是王琦在辽东的威势太过强悍,尤其一个辽东总兵的身份,比之卢恩光可是贵重无数倍,更不要提皇帝的看重,孰轻孰重,锦衣卫众人,各个人比人精,看的那是清清楚楚。
“带他去书房候着,”王琦言罢,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卢恩光回来宁远城做什么?
王琦一清二楚,无非是替皇上多长一双眼睛罢了。
王琦背着手,缓步走在回廊庭中,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沉肃还是烦躁。
封建帝王,就是这点让人无语。
中庸帝王的典型心态,既怕臣子无能,又怕臣子功高盖主,无人压制。
现在看起来,朱由校给王琦一个驸马爷的身份,倒是一步好棋。既能够显示出帝王对于臣子的厚爱,又能够理所应当的在边疆无事时候,让其还回兵权,饮马南山,毕竟,世上哪有长年手握重兵的驸马爷呢?
皇帝根本不用说什么,到时候朝臣们的奏本,也足够皇帝以充分的理由,过河拆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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