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孑然一身只忠于皇帝。
这才是孤臣啊!
看了看孙传庭,又看了看洪承畴,朱由校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在蒲州任上,的确做出了成绩,朕是记得的,也对你期望颇高,”朱由校点了点头,没有正面回答孙传庭,而是扭头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洪承畴:“洪爱卿,伱有什么看法?”
坐在一边,好似假寐,一直默然无声的洪承畴听到皇帝叫了自己,才缓缓睁眼。
起身一礼,缓声道:“臣以为,危急时刻,应当快到斩乱麻,若想震慑宵小,快速平定内乱,则平阳知府,蒲州知县,按律当斩,山西道御史失职,解职进京,而兵备道衙门掌握兵权,身份微妙,不可轻易动作,可让其和山西巡抚配合,统领全局,待朝廷派遣总摄大局官员到场,则交接或者听命,如此一来,焉有不俯首听命者?天兵一至,则乱兵伏诛,大事可定!”
诛知府,撤御史,慑兵备,贬巡抚。
端是果断狠辣。
端是冷血无比。
朱由校听完两个年轻臣子的建议,也从御座上起身,在魏忠贤的搀扶下走下玉阶。
“如果你们两人合作,能否在一个月内将乱民镇压?”朱由校近距离的看着孙传庭和洪承畴,好似在观察两人的表情。
合作?
孙传庭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合作,毕竟方才的一番考问,都好像是皇帝在对个人的试问而且,孙传庭看了一眼洪承畴:两人虽然行事风格相似,但是性格绝对不可能和他们分润功劳。
怎么?
皇帝觉得自己一个人不行?
孙传庭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
另一旁,洪承畴则是更快一步,眉头一皱,下一秒直接开口拒绝了:“陛下,此事臣一人即可,一个月内,平灭山西境内所有乱民,若不成,则挂印归乡!”
“哈哈,”朱由校闻言不怒反笑,伸手在洪承畴的肩上拍了拍:“朕以为,你们两人会惺惺相惜,现在看起来,强人自有强人的骄傲,恐怕不愿意和他人分享功劳。”
“朕会把你们的名字交予内阁商定,明天自有结论,你们各自回去,做好准备吧。”
言罢,朱由校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