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银子,外加一百顷田亩,这就是,余家给议会的投名状!”
余老爷子跪在地上,向着卢玉深深一拜。
望着深深跪伏在地的余永禄,卢玉笑了,笑的很是豪气:“哈哈哈,不错,有眼力,且是识时务,窝在这小小的宝坻县,倒是委屈了。”
“小人惶恐,承蒙大人夸赞!”余永禄依旧是跪在那里。
从始至终,没有向卢玉索要过一分回报。
生意人做事向来是利益驱动,这一次,厅内众人没有看出来余老爷子做到这一步,是为了什么?
就连卢玉,都笑道:“余老爷子,可有其他要求?”
“别无所求!”余永禄摇了摇头:“只为议会。”
深深望了余永禄一眼,卢玉才缓声道:“起来吧,赐茶!”
话音一落,自有侍者上前,为卢玉奉上一杯上好铁观音。
因为王琦喜欢铁观音煮沸后的茶香,所以整个议会,乃至北京城,铁观音几乎是爱茶之人必备。
“多谢大人!”余永禄从地上爬起来,躬身接过茶盏,而后再坐回到椅子上,此时已经变得腰身直挺,气度自蕴。
这是什么?
这是找到靠山的自信!
这是拜了山头的气势!
这是坚定自己所相信的无畏!
卢玉自然将余永禄的动作尽收眼底,心中自语:嘿,宝坻县还有这般妙人?
不多时,再度抬起头,卢玉的目光朝着殿内四扫而去。
有了余永禄开头,其余人望着卢玉的目光,都有些颤颤,惟恐迟一步。
“小的赵泰,代表宝坻县赵家,愿奉上田亩三十七顷,现银十二万两,为大人稍做筹谋!”
“小的李三才,代表宝坻县李家,愿奉上田亩二十八顷,现银七万两,为大人以作筹谋!”
“小的.”
不多时,整个议事厅内,众人皆起身,献上家中自有的田亩土地,以及及可供支用的现银,唯恐卢玉不喜,伤及自己。
谁知道,晚一步,昨日砍在严庆莱脖子上的砍刀,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而一旁,自有书吏奋笔疾书,一笔笔记下这些人所奉上的银钱和土地
同时,每有一个人奉上田亩银钱,一旁自有人将早已经备好的茶水端上。
不多时,整个议事厅内,所有人的桌上都已经摆上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