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议员大人令,”披甲将士执剑站在院中,对着祁吉道:“宝坻县丞祁吉从宝坻县议会借五万两银子,用祖宅进行抵押,现逾期未还,奉命收回!请诸位搬家吧!”
“什么?”祁吉觉得自己智商收到了侮辱。
昨天从余永禄手里借了五万两银子,转头就变成议会的了?
还用祖宅抵了?
“我要去找卢议员问个清楚!”祁吉有些气急败坏:“来人,备轿!”
“祁县丞,你只能走着去,”披甲兵冷道:“从现在开始,人可以走,但是宅中所有物件,你们不能动用分毫,全部充公!”
“放肆!他卢玉再权势滔天,还能不讲律法了?”祁吉踉踉跄跄后退两步,差点昏倒过去:“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法律了?”
大明律?
皇帝都被人掀了,还在讲大明律?
“我只给你一炷香时间,立刻离开议会宅院!”披甲人按下腰间长剑,声音已经变得危险起来。
嘎吱吱.
祁吉双拳紧握,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骨头在噶吱吱作响。
“请军爷高抬贵手,府中妻妾子女众多,收拾些个人的衣服和细软,总可以吧?”祁吉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人。
“来人,将所有无关人等驱逐出去!”披甲人不想要这个横行霸道一辈子的宝坻县丞浪费什么话了。
随着命令下达,整个祁府上下,传来阵阵惊呼和哭喊声。
数十年来,祁家在宝坻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哪里又会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祁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披甲人:“不就是要钱吗?多少钱?说个数,我给便是!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我等办事,皆是以德服人,”披甲人笑道:“后天,十五万两银子,希望大人按时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