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可立不在凤阳好好待着,来南京城做什么?”
苟英很不开心!
等自己上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给黄可立找找小鞋穿!!!
“无事,将黄爱卿招上来!朕正好要问问凤阳皇陵的事情.”御座上,朱由检倒是显得很是大气,没有和小太监生气,在朱由检心里,黄可立现在过来,那就只有为自己登基这一件事了!
做臣子的,当然是来向新皇表忠心的!
杨涟等人倒是没有所谓,今天主要便是君臣见礼的事情,既然名分已定,那便可以做事了!
“宣黄可立进殿!”
不多时,黄可立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被引入大殿。
“臣,黄可立,叩见陛下!”
虽然是第一次见朱由检,但是黄可立那模样,好似是见到了至亲之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膝行向前,匍匐在地上,对着朱由检便是嚎啕大哭。
朕这么有魅力吗?
朱由检想要摸一摸鼻子,但是强忍住了:“爱卿,平身吧!”
“陛下,臣有罪,臣惶恐!”黄可立没有动作,仍旧跪在那里。
“初次见面,朕刚刚登基,你能有何罪?”朱由检大手一挥:“起来说话,朕恕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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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黄可立眸间快速隐去一抹喜色,而后起身,慢条斯理道:“臣有事启奏!”
望着黄可立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杨涟有种不妙的感觉。
“叛军秦二宝,率军出徐州府,南下凤阳,如今已经到了宿州.臣深知凤阳府势单力薄,空无以抵抗,请朝廷派兵支援一二.”黄可立说话时候,那股子理所应当,简直横溢在殿内。
让杨涟几乎气昏了过去。
果然黄可立此话一出,整个奉天殿,立刻炸锅。
乱军已至宿州?
那岂不是朝夕之间就要兵抵凤阳?
皇陵还在哪里呢!
朱由检犹然坐在御座上,微微张着嘴,脑子近乎于宕机——我刚刚登基,发生了什么事?
“乱军已至宿州,你不在凤阳府阻止兵力抵抗,往南京城作何?”左光斗还算冷静,一甩衣袖指着黄可立:“临阵脱逃,当斩!”
“左大人,你怎么如此说话?”黄可立可不愿意了,宕机反驳道:“黄某冒着生命危险,出城王南京而来,就是为了奏报这一紧急消息,你怎么你敢说某临阵脱逃?”
“此话,你自己信吗?”左光斗眸中杀意已经显露无疑,若是满朝皆是如此酒囊饭袋,那八辈子都别想完成光复大业了。
“左大人,那我就要问一句了,史宪之死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哪里?”黄可立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畏惧言官出身的左光斗。
“你!狂妄!”左光斗脸色猛地一红,明显是被黄可立刺激到了。
史可法之死,是左光斗内心永远的痛!
视若衣钵传人的学生,就如此轻易的死在了北京城,在初听闻消息的时候,左光斗几乎是口吐鲜血,当场晕厥。
现在被人生生揭开伤疤焉能忍耐?
说话间,左光斗便要上前,与黄可立撕斗一番。
“好了!”杨涟身子一动,拦在左光斗面前,喝道:“殿前失仪,体统何在?”
被杨涟这一声呵斥,左光斗倒是清醒不少,目光在黄可立身上转了转,才松开手指,向着朱由检躬身道罪:“臣惶恐,陛下恕罪.”
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朱由检没有去理会左光斗,而是转头看向杨涟:“杨爱卿,这,该当如何?”
“秦二宝后无援军,有无粮草,只要他敢向凤阳发起进攻,则我大军驰援而至,必能歼灭其于一役!”杨涟横眉冷竖,扭头看向一旁的吴襄:“吴总兵,你说呢?”
自从火烧淀一战,吴襄被卢象升不费一兵一卒,赶回了南京城之后。
这位经年宿将,已经快要抑郁成疾了。
整天被人戳着脊梁骨,换谁谁都要怒火中烧,而无法排解了。
现在,被杨涟这么一问,倒是有些意动。
“不知,秦二宝率领了叛军几何?”吴襄没有正面回答杨涟的问题,扭头看向一旁的黄可立。
“按照消息,应当是精兵五千余,骑兵三千,其余皆是转运步卒,”掰了掰手指头,黄可立给出了答案。
那就是八千之一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