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虽到,但阳平关内一时不曾备齐帐篷粮秣,不好迎大军入关进驻,苦了二位校尉在城外屯驻。”
庞乐率先开口了,语气有些不善:“我等自有些营帐,粮秣亦是充足,只需张司马大开阳平关城门即可。”
“这怎么行,二位校尉远道而来,来汉中为客,岂有客人自备酒食的道理。”阎圃脸上露出讶异之色,双手向前推脱道。
“况且城中狭小,更兼人满为患,尚需先清理出一块区域,方能让二位进驻。”
而后他说出了个折中的法子:“虽是大军的营寨未立,但二位校尉的居所早已清理出来了,二位校尉可随时下榻。”
“如若二位校尉方便,今日即可随我入关居住,城中酒肉美女,一应俱全,比这城外营寨自是好上不少。”
一听酒肉美女,庞乐眼睛一亮,有些心动,正欲开口。
“不必,我身为校尉,岂可去城中享受风月,弃手下儿郎于野外屯守。”李异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而后迅速端正面色,对着阎圃摆了摆手,抢在庞乐开口前说出一番推辞的话语。
“这有违为将之道,我二人当与手下士卒同甘共苦。”
这话一出,阎圃和庞乐都有些失望。
不同摆出一段时间失望面色的庞乐,阎圃脸上的失望转瞬即逝,他开口赞扬道:“李校尉真有吴起治军之风,与士卒共分劳苦,想必帐下士卒当是效死从命于校尉。”
“功曹谬赞。”李异随口敷衍道,而后说起了正事:“望功曹回去催促一下手下,早立营寨,我二人受命前来,迟迟不能入关,久不能完成使君的托付,实在有感失职,日日惶恐不安。”
“另外有一言,请带给张司马,他在成都的老母日夜思念他,望他早日返回成都,母子团聚。”
说完暗中带有威胁的话语,李异定了个期限:“三日后,不管营寨是否立好,我二人都将入关。”
阎圃满口应下:“校尉之言,我记在心中,当不出三日,二位即可入关,我主也可往成都母子团圆。”
应下了李异的话,阎圃说出了今日的来意:“今特奉上一些酒肉,犒劳二位校尉和手下士卒,略表歉意。”
该说的都说了,再客套了几句,阎圃拱手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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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骑马回到阳平关的阎圃,将李异的话以及他在营中的见闻告诉了张鲁。
真是没有什么新意,张鲁面露不屑,前面经过汉中的使者张肃拿他的老母来威胁他,让他安分些,今日的李异也同样拿他的老母胁迫他,要他让出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