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割据蜀地是没有前途的。’刘璋摇了摇头,心中叹息公孙述的命运。
蜀道难,蜀地和关中、荆州的交通十分不便,和外界的局势相对隔离,再加上都江堰的水利、成都的平原,蜀地自给自足,一旦中央政权有所衰落,蜀地就容易出现割据的势力。
但割据蜀地的军阀,由于蜀地过于富庶,再加上从蜀地向外打十分困难,所以往往不去参与争霸天下,而是待在成都妄自尊大,公孙述就是一例。
不止公孙述,历史上很多军阀都凭借蜀地山川闭塞的地理环境,得以逞一时的威风,但等中原逐鹿出了结果,割据蜀地的军阀无一不是被灭。
刘璋想起了明末清初人欧阳直公的《蜀警录》中的一句话:‘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后治。’这句评语可谓十分贴切。
想到这里,刘璋举目东望,大江东去,滚滚长江水,顺流而下,势不可挡。
益州顺长江而下,是荆楚大地。
“公衡,让荆州别驾刘阖到议事处等我。”思索到这里的刘璋对着身后的黄权吩咐道。
他捏了捏下巴,想着做点废物利用的环保事业。
“诺。”黄权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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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郡汹汹,皆由尔一人也。”议事处,刘璋对着面前的荆州别驾刘阖批斗道。
刘阖提前拾掇了一下,虽是身陷囹吾,但还是一副名士的派头,听到刘璋的批评,他拱手辩解道:“使君,此事实非我本心,我受刘荆州之托,来到此地,实是来吊丧的,不幸被叛逆裹挟,妄图假借我荆州别驾之名,壮大声势。”
“阖不能劝诫叛逆,改邪归正,弃暗投明,这段时间,是追悔不已。”
说到这里,刘阖眼眶有些泛红,一脸真情流露。
‘我尼玛。’刘璋有些无语,这个刘阖狗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竟是这么不要脸的将自己摘了个干净,搞得好像别人强迫他一样。
“别驾,这些煽动他人谋逆的文书,可是都有你的文字和印章。”黄权拿起一叠书信,往地上一扔,毫不客气的揭露刘阖的罪恶面孔。
刘阖看着那一堆文书,面不改色的回复道:“这些都是逆贼胁迫,不得已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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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刘璋失了问罪的兴致,刘阖无耻的程度不下于王司徒,证据确凿他还想着抵赖,他明知故问的抛出一个钩子:“别驾的刘字可是金刀刘。”
“然也,正是金刀刘。”刘阖脸上浮起骄傲,宗亲的身份是他身上闪亮的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