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安然无恙矣,高定这个时候面色上竟是露出了些许笑意。
浮舟于邛池上的刘璋,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下回到了军阵中央。
刘璋远眺邛池,在日头的照射下,邛池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像一块无垠的翡翠,闪烁着柔和的金光。邛池岸边的垂柳,在微风吹动下,扭动着腰肢,袅袅婷婷的,风情万般。
天高云淡,秋风爽烈,又有如此美景在眼前,刘璋有些感慨,现下是个适合吟诗作赋、曲觞流水的情景,可惜今日做不得这些文雅的事情,而是要行杀戮,他要杀人,杀很多的人,准确点,是杀很多的夷人。
刘璋收回眺望邛池的目光,他察觉到张裔回来了,张裔押解高定回来了。
前面雍闿被夷王高远所杀,高远又被雍勉所杀,雍勉被娄发所杀,如今谋逆的贼人中,身份尊贵的只有高定一人,因此刘璋派人医治了高定所受箭伤,饮食方面给高定精心调理,让高定好好活着,好有个机会明正典刑了高定,拉满平定南中的仪式感。
马车上的高定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的刘璋,不知道刘璋相貌的他,依据刘璋的气度风范和周围人的举止,判断了刘璋的身份。
他不顾膝盖的箭伤,单脚跳下马车,向着刘璋的方向拜倒,并扬声喊道:“邛都高定,见过刘使君。”
跪拜良久的高定,却不见刘璋让他起身,他盘算着要不要抬头瞥一眼刘璋的神色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接送他来到邛池的张裔开口发声了。
张裔在刘璋的示意下,高声宣言道:“兹叟夷高氏,造逆于南中,诸般行迹尤劣,当捣其巢穴,灭其种类……。”
这是先恐吓一番,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高定心思通透,淡定的继续跪拜聆听。
“然尽杀高氏妇孺,非王者之师所为,故尽诛其精壮,留妇孺性命,今有夷王高远之子高定,当先受戮,以昭其罪,以明威德。”
“啊!”高定惊讶了一声,不再有所顾忌的抬起头来,从张裔嘴里说出来的话,如同数九寒冬的冷风,将他的心冰冻了起来。
这和他设想的情形不一样,刘璋若是不想招降他,为何要遣医匠诊治他的箭伤,为何与他的伙食那么的精良,为何要用马车接送他来到邛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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