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听闻了,刘益州出任州牧不出月余,巴郡有荆州别驾煽风点火,合谋巴郡大族作乱,刘益州引兵征讨,不出旬月讨平,如今南中叟夷谋逆,更有南中大族为乱,刘益州又是亲往征讨,可见刘益州文韬武略,于西南无二。再者我听闻刘益州亲贤任士,不问出身,只要有才干,就拔擢到州牧府或是地方任职。”
孟达露出向往的神色,虽然眼下担着都尉的职位,但他的父亲孟佗高居凉州刺史,因此他对于现下的都尉一职,不是很满意,他想着更进一步。
但在张鲁手下,不去崇信天师道的话,是没有多少进步机会的,其次听法正所言,张鲁早晚必败于他人,跟着张鲁,前途是晦涩不明的,万一张鲁哪天造逆,引来朝廷征伐,只怕还要牵连到他。
“还未听子敬说明为何今日归来呢?”法正问起了孟达,为什么在不是休浴的日子,回到了勉县,这个孟氏和法氏的驻地。
孟达从鼻孔中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个治头大祭酒张卫,说什么新进之人,不宜放置在重位,更遑论新旧阳平关这两个事关汉中命脉的城池中,故而让我领着部曲回来,在地方上任职巡查,缉捕盗贼,我急着见你,故而先到了,部曲还在后面。”
说话间,孟达手下的部曲到了营地的门口。——
益州郡,滇池县。
永昌郡郡丞吕昌,在经过长途跋涉后,到达了滇池,得到了益州牧刘璋的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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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吕昌,这位吕不韦的后嗣,于永昌坚贞不屈、不沟通贼寇的郡丞,刘璋是亲切接待,更是在给吕昌接风的大宴后,单独接待了吕昌,和吕昌拉起了家常。
“吕卿,有一事请教。”刘璋想起了一件事情,打算向吕昌问个明白。
吕昌放下手中的酒杯,恭声道:“不敢受请教二字,明公请讲。”
刘璋徐徐道来:“我观永寿三年,永昌郡上报来的人口有一百八十九万,想来永昌比益州郡不过大上一些,而益州郡不过十一万口,如何永昌能多这么多人口,其次永昌人口比之中原富庶的人口大郡也是不遑多让,这是何道理。”
吕昌面露淡然的笑意,殷勤的回复道:“明公,这些上报上去的人口并不全是汉人,里面占绝大多数的都是夷人,只是地方官吏为了面上好看,把依附汉人豪强的夷人一并报了上去,另外夷人不用纳税,报上去也无关紧要,不用担心上面催要口赋、算赋。”
说到这里,吕昌慎重的补上一句:“永昌郡的户口中虽然颇杂夷人,以壮声势,但要说有近乎两百万口,也是决计没有的,应是永昌当时的郡守,为了官面上好看,胡吹了一通。”
“另外永昌郡地处极南,杂于叟夷之间,也不用担心朝廷使者前来盘问巡查,毕竟朝廷使者多是金贵之人,少有敢深入永昌郡者。这些朝廷使者一般只是在僰道县停留,派遣手下门客南下,门客人微言轻,没有什么大的权利,收受些贿赂,就掉头北上了,为之说项。”
刘璋点了点头,问起了永昌郡的详情:“卿为郡丞,永昌又无郡守,这些年来一直代领着郡守的职务,可知眼下永昌的户口。”
吕昌斟酌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禀:“明公,昌虽为郡丞,在永昌无郡守的情况下主持郡务,但终究不是郡守,有些掣肘的地方,所以户口统计这类要事,昌纵有想法,却是难以推行下去。”
“不过依昌这些年对永昌的了解,永昌当有汉人十万余,夷人散落四方,不可计数,但大略有八九十万。”
闻言刘璋默然不语,永昌郡汉夷一比九的比例,让他有些不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