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府门的吴苋,自是看到了前方的刘瑁,也看到了刘瑁脸上堆满的情意,只是她一眼鉴定下,就知晓了刘瑁满是虚情假意,没有什么真切的情分在,只不过在做戏罢了。
吴苋没有什么曲意逢迎的念头,她前面答应刘瑁,今日同刘瑁一起出游,不过是想摆平近来成都流传的谣言,益州牧刘璋有‘盗嫂’之嫌的谣言,若不是考虑为了刘璋,她是怎么也不会同刘瑁出游。
一念至此,吴苋向着刘瑁微微欠身,精艳绝美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同样虚情假意的回应着刘瑁。
只一刹那微笑的吴苋,立马收回了脸上的笑意,脸色恢复冷漠淡然,并将眼神从刘瑁的方向移开,看向了身前的辎车,接着她在婢女的服侍下,登上了如同小屋一般的辎车。
‘贱妇。’刘瑁见吴苋如此举动,连和他呼应都如此敷衍,他不由肝火大动,脸上的柔情假意顿时烟消云散,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帘拉低了一半,眼底深处是遏制不住的杀意。
‘果真是变了心,难怪吴懿受了季玉的重用,吴班更是被引为季玉的亲卫。’只片刻后面色恢复正常的刘瑁,在心底推算道。
本来刘瑁认为,吴苋作为他的妻子,吴家自然是会被他的弟弟刘璋摒弃出益州的权力中心,但反常的是,吴苋的兄长吴懿得到了刘璋的重用,先是出任军正、校尉,这次南征吴懿更是独领一军,颇受刘璋青睐,吴苋的族弟吴班,更是了不得,被刘璋带在身边作为亲卫。
一开始刘瑁对刘璋这样反常的举动疑惑不已,怀疑他的弟弟刘璋是脑子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任用吴懿和吴班,吴家这些和他关系亲密的人。现在好了,刘璋这一切反常的举动终于可以解释的通了,原来是他枕边人吴苋,八成爬上了刘璋的床,吴家才得以没有因为和他关系亲密的缘故,而被刘璋摒弃不用。
还真是有大贵之相,刘瑁心底冷笑了一声,若是他得以出任益州牧,吴苋称得上大贵之相,但他弟弟刘璋出任益州牧,他这位夫人,竟是照样大贵了起来,不管他和刘璋兄弟二人谁出任益州牧,吴苋都能大贵,这就有点非凡了。
看来董扶那老头有点门道,谶纬相面算的上精准,刘瑁这里转念想起了给吴苋相面,并对吴苋给出大贵之相判词的董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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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瑁的心头顿时火热了起来,他想到了董扶曾经对他父亲刘焉所说的话,益州有天子气。
这天子气当是我的,谁也休想抢走,刘瑁在心底肯定自己了一声,他决不允许属于他的天子气,被他的弟弟刘璋所篡夺走,他今日要做一件大事,拿回属于他的天子之气。
‘嗯?’待吴苋走上辎车后,准备下令出发的刘瑁,看到了一队士卒从府门踏出,围护在了吴苋所在辎车的左右。
这队士卒的出现,刘瑁并没有什么意外,士卒护卫女眷的辎车,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令他心生疑惑的是,这队士卒领头的人,竟是丈八。
丈八是一名青羌,由于身高一丈,腰大八围,故而被称为丈八,以前丈八靠着身形魁梧、忠诚悍勇的缘故,得到了他父亲刘焉的喜爱,纳入了州牧府中作为亲卫。
刘瑁轻轻咬着牙,有种切齿的恨意,他以往看中了丈八的武勇,向他父亲刘焉请求将丈八赐给他做亲卫,而刘焉由于过于喜爱丈八作为青羌心思单纯、忠诚无二,所以推脱日后将丈八赐给他做亲卫,可没想到现在丈八成了他面前这个偷人贱妇的护卫。
益州牧理应是我的,丈八该是我的亲卫,吴苋更应是他一人专属的妇人,刘瑁心中愤恨道,他的一切都被弟弟夺走了,现在他和刘璋全无兄弟情分,他立誓要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出发。”刘瑁挥了挥手,示意身侧的骑士动起身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