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勇无二!”娄发向着身侧的法正感喟道。
法正点了点头:“马君的确是神勇无二。”
虽然法正不是一名武将,但他也知道马超单骑出阵,不数合杀略十余名匈奴斥候的含金量,这不是一般的骁勇之士能做到的。
此外,且知道,能作为匈奴斥候的胡骑,一般武艺都很不错,就方才匈奴斥候行御马骑射也可看出一二。
对上十余名在匈奴人中出类拔萃的胡骑,马超单人出战,能如此轻快的解决掉对方,这不是神勇无二又是什么,当今天下,能及的上马超的骑将想来也没有几人了。
娄发和法正在这边喟叹,对面的南匈奴右贤王去卑,他此刻正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惊容,不敢置信当下的场景。
去卑方才见到蜀军有一骑出战,托大如此,自度他派遣出去的十余名骁锐的斥候,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出战的蜀将。
然未想,不过数息的时间,他手下的斥候胡骑,一个个都为蜀将所杀,就连奔逃的胡骑也没逃过被杀的命运。
“嘶。”去卑嘶然了一声,蜀将中有如此可怕的战力,让他生出了退却的心思,不过在此之前,他挥了挥手,随即一名儿郎会意,拍马上前。
但见去卑遣出的儿郎上前一段距离后,远远的向着马超大喊道:“蜀军战将,可留姓名。”右贤王去卑想知晓马超的名字,以备他日警省。
马超轻快的杀略了十余名匈奴斥候后,他置身原地,一时间倒也没有退还本营,此时听到敌军的问询,他豪气的回道:“某乃扶风马孟起也。”
“某乃扶风马孟起也。”
马超连呼了数遍,将自家的名字递给了对面的敌军首领,去卑闻言,他暗自告诫自己,万不可轻易同马超对敌,不然轻则败退,重则不免也。
去卑伸出手向后挥了挥,示意大军退还营中,方才马超大显神威,致使他麾下儿郎战心有损,此刻交战将不利于他也。
安邑城头,河东太守王邑见着匈奴的军队退去,他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朝督邮卫固惊叹道:“蜀军战将如此骁勇,能以一当十,所当无前,真可谓天人也。”
“确乎天人。”卫固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出战匈奴斥候的武将,他自谓河东郡中的主将,却乎无一人是这名蜀将的敌手。
王邑嘱咐了卫固一句:“卫君,等会你携带牛酒和绢布,往蜀军营寨走上一趟,且为我探知这名蜀将的姓名。”
由于马超和去卑对垒之处,距安邑城有些距离,是故王邑和卫固即是未看清马超的真容,也未听清马超的自报家门。
当夜色降临,夕阳落日时分,卫固一行车驾十余辆,赶赴到了安邑城外的马超营中,为马超今日小胜一场聊表祝贺,同时卫固探听起了今日出战的蜀将姓名。
当得知出战的蜀将乃是马超时,卫固脸上浮现惊容,他未想到出战的竟是马超这位蜀军主将,更未想到马超竟有这等无二的武勇。
“将军能以一当十,且所杀匈奴皆是胡骑中的骁锐之士,真乃天人也。”卫固朝着马超感喟了一声,发出叹服的话。
“督邮谬赞,超不过杀略了十余名胡骑罢了。”马超惯例的谦虚了一句,续而他发出豪言:“今日之战,却是也小胜也算不上,须得退却高干和去卑,方为大胜也。”
卫固露出笑颜,他推断道:“将军今日大展神威,匈奴想必胆破,不敢再与将军厮杀交战也,而去卑胆寒,高干独木难支,也就容易退去了……有将军在,河东得保全也。”
“借督邮吉言,望能如此。”马超淡笑着点头。
接着马超着人将卫固送来的牛酒和绢布收入库中,待来日同高干和去卑交战后,作为嘉赏士卒的奖品,至于卫固,马超摆开宴席,简单的招待了一番。
宴席散去,马超将卫固送至营门口,同卫固挥手告别,而此时,夜色已深,皓月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