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明公祈求雨停,今日雨势就收了,可见上天眷顾明公也。”郭图一日不拍马屁就浑身难受,他扯起了雨停和昨日袁绍祈晴的联系。
袁绍面色含笑,话语却是推脱道:“天时自有定论,非是人力所能改也,不过是恰巧而已,算不得吾的功劳。”
风停了,雨住了,阳光普照,袁绍的战心又是一点点的恢复了,他有意再战下去,盖因今次发兵河东,不得一二战果,就此退兵返回邺城,他自觉无有颜面。
不过袁绍也不是铁了心强攻玉璧,他打算再试探性的攻打玉璧十余日,再无攻克的可能的话,也只能就此退去了。
不然在玉璧城下折损太多士卒,于他的统一大业不利,比起颜面,一统天下才是袁绍最为见重的,他要创造袁氏王朝,行事须谨慎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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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继续攻打玉璧城还得稍后两天,毕竟刚刚放晴,道路还是泥泞的状态,得等到几日后道路硬化,才好攻打玉璧城。
就如此,两天过去后,意图再兴兵攻打玉璧城袁绍汇集诸将,他朗声宣言道:“天幸放晴,雨势收敛,此上苍眷顾之兆也,会当兴兵,拿下玉璧。”
“明公宽心,今次良愿为先登,不下玉璧,誓不回头。”颜良跳了出来,他响应了袁绍的应召,发出了豪言壮语。
尚在养伤的麴义也不甘落后,他宣言道:“某右臂尚可用,愿为先登,效命攻城。”
在颜良和麴义的带头下,中军大帐瞬间就气氛热烈了起来,一众武将纷纷出席拱手请战,就单势头,似乎就要将玉璧城席卷而下。
袁绍见着诸将踊跃请战,他微笑着连连点头。而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声叫唤:“明公,祸事了。”
是许攸,袁绍听出了来人的声音,他皱起了眉头,他好不容易鼓舞起诸将的战心,随着帐外许攸这一声叫唤,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间犹疑担忧了起来,虽是不知道许攸带来的是什么消息,可许攸这般扬声‘祸事了’,必定是出了大事。
“子远,何事如此惶恐?”向着踏入中军大帐的许攸,袁绍语气不善的问道。
许攸听出了袁绍语气里的不喜,他也认识到方才做错了,不该这般扬声高喊的,但他面色无惧,将收到的消息道出:“近来邺城多有流言,称许都曹操有意趁着明公发兵河东,黎阳、邺城空虚之时,举兵袭取邺城,断明公之后路。”
颜良闻言,他纳闷了一声:“早间不是说曹操将图谋荆楚,发兵襄阳吗?”
“此欲盖弥彰之计也。”许攸摇头叹道:“曹操本无攻伐荆州的意图,不过是为了让明公宽心进军河东,所以放出来的假消息,其人实则是坐山观虎斗,有趁虚而入的盘算。”
“好个狡诈的曹操。”颜良骂骂咧咧道:“枉费昔年他为吕布袭取了兖州,无家可归时,明公出手相助,曹操才得以声势复振,不想今日竟是以怨报德。”
许攸笑道:“曹操此人,往日得许劭批语,以其人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其人,乃是喂不熟的一头狼崽子,自劫持天子定都于许,常有不臣之心,今日之事,意料之中也。”
言罢,许攸面色担忧的向袁绍进言道:“明公,当思退兵之事,不然,大军坐于此地,而邺城为曹操所袭,大事去矣。”
“曹孟德。”袁绍眼睛眯成了一条刀锋,眸子中杀气近乎凝练成了实质的刀枪,若是曹操在此,恐是要被袁绍的目光杀死不知多少回。
在许攸进言退兵之议后,多有谋臣进言附和,一众文臣武将家人皆在邺城,自是关心邺城的安危超过对得到玉璧的渴望。
不过谋士中也有清醒人,沮授出席言道:“许君,曹操发兵袭取邺城,可有实证,还是说只是坊间流言。”
许攸答道:“未有实证,只风闻尔,然曹操即是袭取邺城,自然不会大动干戈,风声自然会小上一些,若是等曹操出兵之后,声传四野,那时候就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