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一看,是一个穿着很夸张的魏国人,于是淡淡道:“七国所有的贵族加起来才多少?而穷人却无边无际。”
“那如果有人也用皇帝的招数呢?”那人继续问。
范增冷笑一声道:“皇帝有天下共主的大义名分在手里捏着呢,别人拿什么镇压贵族和一部分男人的反抗?何况要和穷苦人共天下,非皇帝不能有第二个人。”
那人若有所思。
范增道:“当今的天下,皇帝既占据着大义名分,又让最多的人能够有说话的舞台,你拿什么和人家做对抗去?七国的贵族,此时最应该做的实际上是搞破坏,然而皇帝手里的军事实力超过所有其它人能够拥有的总和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从萌芽状态上掐灭嬴政占据主要优势的发展步伐。
“有希望吗?”有人问。
范增考虑了许久才说道:“岂能没有希望,皇帝如今只掌握着咸阳,连关中地区都还在大量秦国军事贵族的手中,更何况天下那么多地方不服他的诏令,更不要说新政破坏了新老贵族的共同利益。我听说前几天朝堂许多外臣反对,这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忽的有人沙哑着声音问:“如何利用这个信号?”
“简单,游说所有有实力的贵族全部凝聚起来,一起向皇帝发难,否则只能是添油战术,一个一个送只会让皇帝游刃有余将他们逐个歼灭掉。”范增摇头,“但这太难了,没有人能做到。”
“也不尽然吧?”人群中有人冷冷地道,“若是让江白不得不为别人所用,皇帝还能怎么办?”
“你拿什么让人家为你做事啊?”范增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秦国的贵族,顿时不悦道。
那人道:“我没其他意思……”
“本心想着要利用别人让自己上位,却不敢说出来,你还能做成什么大事。”范增拂袖。
那人怒道:“像你这种楚国的余孽,你这是在挑拨天下人与皇帝的关系,来人啊,将他抓起来!”
“让他安静点。”人群中听了半天的嬴政低声道。
震惊的都麻木了的英布季布连忙过去扯住那人往人群中一钻。
然后,那人的随从立马跑。
别人不认识那两位,可他们认识啊。
那是江白很看重的猛将,皇帝身边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