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挑眉,目光深邃而柔软,“你在害怕?”
桑榆晚扭头,狠狠瞪着他,“胡说八道。”
容止紧挨着他,双臂张开,很自然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慵懒又带着几分暧昧的姿势,“不怕,你躲什么?”
“我要躲你,能放你进来。”桑榆晚视线冷凝,秀眉紧蹙,压低的声音染着怒火。
容止双腿叠搭,脚踝露出来,透出几分男子的魅惑。
桑榆晚不等他再开口,沉声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放你进来。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容止眉心闪了闪,嘴角上翘,笑着说道,“我是你孩子的父亲,我们之间怎么会无瓜葛。”
桑榆晚瞳仁瑟缩,愤恨的瞪着他,“你还真是无赖!”
容止听到这话,并不恼,眉梢甚至扬了扬,“骂我能让你心情放松的话,继续骂吧。”
“你……”桑榆晚气到无语。
容止搭在靠背上的手指轻扣,眼底笑意加深,缱绻出几分爱恋。
桑榆晚见他不出声,怒意高涨。深深吸气,扭头,咬着牙狠狠揪了一下他胳膊。
“嘶……”容止臂膀吃痛,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闷哼了一声。继而又深吸了一口凉气。
桑榆晚怒意并未消散,抬手准备再掐他一下。
这一次,却并未得逞。
容止快速握住了她的手腕,故作痛苦的表情,“要不?换个方法?”
桑榆晚眸光一沉,咬牙切齿,“我还以为二爷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也会怕痛。”
容止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眼帘微垂,唇弧上扬,“我是人,不是神。”
桑榆晚冷笑,“二爷高高在上,怎会是人。”
容止听出来她在讽刺自己,眉梢扬起,笑道,“神仙没有心,我有。”
桑榆晚看着他,视线对接,别样的情愫在蔓延。
周遭空气氤氲出一抹暧昧,温度渐渐升高不少。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却又好像隔着千山万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
彼此的眼中,有星河,也有黑夜。
容止呼吸渐渐沉重,喉结轻滚,声音低沉尔沙哑,“我们……”
桑榆晚心下掠过一阵慌乱,脸上蕴出一抹绯色。她没等他说完,就急匆匆打断,“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容止眸光微敛,薄唇轻抿,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掌贴着他的胸膛,“桑榆晚,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