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怎么说咱们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出了事,又有谁能置身事外。”
“去你码的!要不是听信了丁一的诡话,老子至于弄到这个田地?”
“哎哎,汪耳,丁一的诡话你都信了,怎么这会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吵什么,一把火烧了这混蛋的营帐,让上头问他个用火不严!”
这时,柳乌忽然抢话道。毕竟白天那会,他可是被纬泽整的最惨的人。光是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他恢复之后,居然没一个人愿意跟他做乐谱秘法交流。折腾到了晚上,他还是只学会了一个喜悦秘法!闷气,窝火,尤其是看其他人能学会不少秘法,更是让柳乌整个人的心态不太对劲了。
柳乌一句话,所有人脸色不由全都为之一变!这个柳乌,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简单的偷乐谱加陷害,只要大家咬紧了牙关,除了纬泽之外没人会倒霉吗?要是扩大成纵火,还是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去的小事吗?面对宁杀错无放过的严刑拷打,在场这些人,有几个能咬得紧牙关什么都不说的?
一干人,都被柳乌的疯狂镇住了,连那个汪耳,也都不顾上争吵了。倒是柳乌,不觉得自己如何,反而发出一阵轻蔑的哂笑。
“呦吼,一个个又是瞪眼又是咽吐沫的,都怕了?哼哼,你们是不是忘了?纬泽能走通张将军和刘使君的关系,即便真丢了乐谱,又那两位说清,又有那么多拓本在,孙从事还能对他下死手?”
众人一听,一个个不由沉思起来。还是那个丁一,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平时,不光这个柳乌怎么闹,他都只会在旁边看热闹,可他也清楚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在场不管哪一个出了事,其他人谁都跑不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可是柳乌,为了一个小小的新兵在营里纵火,这是不是有点过了?这可不是几卷乐谱的小事,搞不好,我们都会掉脑袋的!”
“掉脑袋?过了?丁一,你不是营里最牛的坏胚吗,这种话,怎么能出自你之口?”
“什么叫我说不得?”
丁一瞪着柳乌,甚至说话的语调,都不由得高亢几分。这些混蛋,恐怕比那个纬泽还要危险。自己是不是找个机会尽快脱身,以免被他们连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