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是礼部的下辖部门。
不同于其他的衙门,这块地方来往的官员多,反而戒备比较松散。
官妓侍人的地方为暖香阁。
而弹吹拉唱表演歌舞的地方,名为音妙坊,都在白玉街上。
陈墨知道姜琪住的地方在哪,来到后院后,纵身上楼,发现姜琪一个人在屋内后,故意翻窗的时候露出一些动静。
“你怎么每次来都不走正门?”姜琪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通过铜镜,正好看到了从窗口进来的陈墨。
“没钱自然要从窗口进来。”陈墨身上除了一些日常用的基本开支后,身无分文,而来教坊司,无论是来找官妓,还是来听曲的,都是要给钱的,开桌费就三两银子起步,陈墨只有翻窗进了。
这段时间,陈墨也来了六七次了。
之所以如此勤,主要还是不放心,害怕姜琪接客。
陈墨是大男子主义。
姜琪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
而自己,也是她第一个男人。
虽然自己花了银子打点,但这里毕竟是教坊司,陈墨担心她被别的男人染指,所以就隔三差五的来看。
想到这,陈墨都有些后悔了。
早知那一晚就不碰她,这样就不用担惊受怕,头上冒绿光了。
偏偏自己还没有救她出去的能力。
“我来天葵了,今晚伺候不了你。”姜琪平静的说了一句,她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将挽成妇人髻的长发放了下来,秀发乌黑垂在梳妆台上,纤细的皓腕露出外面,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羊脂玉镯,然后自顾自的说道:
“今日有自称户部侍郎家的彭公子说要给我赎身,我说不用,他听完以为我不信他,给了我这枚镯子,说是价值百两,结果我刚说自己是因父亲得罪了王英而进了这教坊司后,镯子都不要,便落荒而逃。”
她转过身来,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美的难画难描,紧紧的盯着坐在软榻上的陈墨,明眸皓齿,微微抿起的双唇看上去便香甜可口,面孔看上去十分年轻,可却带着一抹妇人才有的韵味。
陈墨眉头一皱:“这便培训完了?”
即便是歌舞,也是要培训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