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听着楚瑨南的怒吼,相互对视几眼,也不知该说什么。
刚搬到京师不久的乔易阳待楚瑨南发完火气,上前一步道:“陛下,镇西侯陈兵在镇西关外,迟迟未动,依臣来看,只是吸引朝廷的注意力,从而让陈墨救走小侯爷,并未真想开战,如今看来,也的确如此,即便是小侯爷被救出京了,镇西侯也没有攻打镇西关,说明他也没想到打,只是想在西界当土皇帝……
因此,臣建议,我们可以暂时先和镇西侯议和,等抽兵解决了北地的叛乱,再做打算。”
乔易阳的建议的确比较中肯。
但朝堂是个名利场,也少不了奸臣,张贵妃的父亲,也是被楚瑨南一手扶持起来对抗世家的张世贵,此刻上前一步道:“据臣了解,在乔大人来京师前,乔家安、悟两脉的当家人,率领两脉的族人,带着大量的钱粮投靠了镇西侯,现在乔大人让陛下与镇西侯议和,莫不是在为镇西侯争取时间,将之前撤掉的三十万镇西军重新招募回来,然后...趁着我大军攻打北地时,一举攻破镇西关。”
此言一出,就连与此事不想干的朝臣,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乔易阳直接吓得跪了下去,道:“陛下,臣冤枉啊,张大人这是诬陷,安、悟两脉投靠镇西侯时,臣并不在陇西,臣...不知情呀,还望陛下明鉴。”
“是不是诬陷,乔大人心里清楚。”张世贵冷笑两声。
被张世贵这么一说,楚瑨南虽然没怪罪乔易阳,但对他提出的建议,也没采纳。
……
另一边,西界。
徐烈、吴世先带着酒找上了谷敬,三人在一家酒楼包间里喝了起来。
一斤酒下肚后,徐烈咧着嘴道:“唉,这不知道侯爷是咋想的,受朝廷这鸟气还不够吗?现在咱们有钱有兵有粮,还有仪宾和阴阳家相助,打到京师去,完全不在话下,到时把楚瑨南那小子从龙椅上拉下来,侯爷坐上去不好吗...”
“徐老弟,你喝大了,慎言慎言。”吴世先道。
“呸,就这几两猫尿,老子能喝大?军师你说,侯爷是咋想的。”徐烈看向对面的谷敬。
“徐将军,你不懂,侯爷这是为天下先,一旦掀起战端,受苦的只会是百姓,到时南周打进来,甚至会导致亡国,而到这个时候,我们就成罪人了。”谷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