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楚泽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侯叔?侯德榜竟然与他关心这么亲近,那范旭东……
“至于这方法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大概我确实是个天才,又或许是运气吧,总能发现一些寻常人关注不到的东西。”
包国维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挠了挠自己头说道。
楚泽显然不相信运气这说辞,他也是去过西洋留学的,对于化学也并非全无研究,心中清楚想要创造出一个实用价值不输于索尔维式制碱法的新制碱法有多难。
可包国维说了,人家是个天才,大概天才就是这样的?
两人坐着的大木桌上,摆放着一叠报纸:《申报》、《大公报》、《新闻报》等报纸,这几份报纸无一例外的都报道了关于新式制碱法的诞生。
楚泽随手抽起一张,捧在手中:
“不光是永利制碱厂,全世界研究化工的工程师可不少,尤其是西方,投资了不知多少钱,这些年来也没见到有什么新成果。
这种东西可不是靠运气就能成功发现的,为之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成功研制出新制碱法,看来还真是非天才不可为之。”
说到这话题就有些扯远了,包国维又开口将话题拉了回来:
“文琛兄,不知这大蒜素什么时候开始全面铺开?”
楚泽其实早就听明白包国维是什么意思:研究大蒜素这个名头,他现在也想要。
听到包国维的话,楚泽在心中迅速权衡了一番,他最终脸上还是露出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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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曾经说过,你我之间说话还是直来直去的比较好。”
……
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二十日正午,在包国维在经过一夜的修整后,又带着三名下人,提着些大包小包的东西登上了列车。
上海这地界十分繁华,他倒是想多待一会儿,可这一趟已经出来足足有大半个月,再不回家恐怕老包都要急坏了。
这一趟乘坐的乃是蓝钢快速列车,车速甚快,恰如归心似箭之心。
当然,坐车的盘缠是从楚家那儿支来的。
经过二小多时,弯弯绕绕的百余里的车程便驶过,待到包国维见这列车越过一道城墙豁口,这便是进了苏州城。
这俩个小时,包国维有些煎熬,原因坐在是同位的乘客认出了自己,乃至于大声的喊了出来。
这进而在列车内又引起了一阵小骚动,毕竟前不久登上过全国权威报纸上的当红名人出现在身边,在这个时代可是件稀罕事。
一路上总是被人搭话,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盯着,这就让包国维还有些不太适应,看样子以后该买个口罩了?
好在列车终于到了站,时隔大半个月,包国维重新踏上了苏州这块地儿。
这苏州看样子没什么变化,和月初出来时一样。
是时正值中午,冬天阳光隐藏在深深的白云当中,天地间有些暗沉。
老火车站处和上次一样拥挤,包家四人带着行李下了车。
高处的月台上,有个穿着褐色锦衣、带着黑棉帽、戴着老花镜的老男人。
他和往常一样,站在高处眺望着铁路,望眼欲穿的苦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一辆列车。
这趟列车不大,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列车里出来的人,仔细的看着其中涌出来的乘客。
他仔仔细细的分辨着下车乘客的人脸,目光在头等厢车门、二等舱车门之间来回看,到最后,他甚至把目光又看向了三等舱的车门处。
一番扫视下,却始终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老包叹了口气……
包家四人收拾好行李,刚下火车,包国维像是有所感应一番——老包就站在月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