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刘辩这么轻轻松松就放过他,原本以为,刘辩严惩他来安抚袁家。
圣心厚重!
曹操心里既激动又踌躇。
等刘辩的背影消失,他转头望着宫外,袁家的方向,狭长双眼里杀机毕露,冷声低语道:“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说完,他连忙左右四顾,见没人,这才抱着膀子,向前走,他要找个人,借件衣服。
这会儿,丁宫,刘弘,王允,荀攸四人来到了尚书台。
四人翻箱倒柜,找出了太多的诏书,公文,又拿出笔,挨个记录官职、权责,准备连夜梳理。
很明显,这么大的工程,四个人是完不成的,仔细商议一番,又从各处调集可靠人手,挑灯夜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尚书台外有禁军站岗,御厨还贴心的送来众多茶盏,吃食。
此时,袁基已经返回袁家,在袁隗的房间里,点着一盏灯,叔侄两人密谈。
袁隗听完袁基这一路见闻,脸角冷如刀,沉默一阵,道:“曹孟德这步棋,你走的没错,皇帝维护曹孟德也在意料之中。”
袁基神情凝肃,道:“叔父,陛下,这是真不打算放过本初?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连蹇硕、何进都容得,为什么就容不下本初?”
袁隗也想不通,按理说,袁绍早就应该被放出来了,之前可以理解为刘辩与何进争权,利用袁绍卡着何进,可何进被软禁在宫里,登基大典都过去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袁绍?
一点都不顾及朝野群臣、天下士人之心吗?
袁隗的脸角,在灯光映照下,显得丝丝幽暗,道:“或许,他比我们预想的要知道的多。”
袁基心里一惊,道:“那,陛下想要做什么?”
袁隗看了他一眼,道:“他的根基还不够稳,手里不过是阉党、何进的一些残余之徒,而且他心里也未必信得过,暂时还不会乱来。”
袁基稍稍安心,立即道:“叔父说的没错,陛下分不清这些人,到底站在哪边,究竟是谁的人。”
袁隗右手轻轻摩挲着拐,稀少的眉头犀利如剑,双眼炯炯,注视着袁基,轻声道:“青州,我会安排,让伱立下功勋,稳你的太仆之位。丁宫,刘弘皆是无能之人,三公之位不会长久。”
袁基听懂他的话,心里激动,神色不动,道:“叔父放心,我与朱使君还有几分交情,此事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