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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在尚书台的丁宫,刘弘,王允,杨彪等人先到了。
他们站在书房内,看着伏案不语的刘辩,对视一眼,静静立着不动。
又一阵子,皇甫嵩,袁基先后到了。
两人见着静谧的书房,见礼之后,也按次序站好。
而后是姗姗来迟的袁隗,他拄着拐,一步步进来,枯瘦的脸上毫无表情,双眼凹陷,既幽静又锐利。
袁隗迎着一众人的侧目,向刘辩行礼道:“臣袁隗,参见陛下。”
一直专注的刘辩,忽然的满脸笑容的抬起头,看着眼前一众人,起身走出来道:“都免礼,这个时候招诸位卿家来,是有两件事要商议一下,来,都坐。”
他走出来,在不远处的小桌前坐下,潘隐命人准备坐垫、小桌,摆好在刘辩身前。
在场的人无不心里疑惑,却不约而同的没有张口,纷纷谢恩后坐好。
潘隐上着茶,而后低声道:“陛下,外面下雨了。”
刘辩嗯了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无视一众人探寻的眼神,笑着道:“这第一件事,就是皇甫卿家升任大司马,总理兵政,不能再兼任司隶校尉与兖州牧。除了司隶暂且留任,还需要一位兖州牧,诸位卿家认为何人可接任?”
丁宫、刘弘等人闻言,不由得对视,他们之前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纷纷在心底思考人选。
王允、杨彪低着头,作思索状。他们都清楚,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袁基神色不动,心里焦急,他们之前已经损失太大,这个兖州就在司隶边上,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一定要争取!
他见着不远处的叔父袁隗默不作声,深吸一口气,抬手道:“启禀陛下,臣认为,兖州刺史金尚为人厚重,宽仁待民,可为州牧。”
刘辩微笑道:“是一个人选,其他卿家呢?”
丁宫见袁基说话了,抢着就道:“启奏陛下,臣认为,前太尉马日磾允文允武,忠坚不阿,是为合适人选。”
刘辩想了想,道:“是一个人选,还有吗?”
袁隗不言不语,垂着眼帘,一直盯着刘辩腿上摩挲着玉佩的手,目中微微闪动。
王允强忍了很久,明知说话无用,还是道:“陛下,臣认为,前太尉张温,精勇无畏,平乱用功,可复起为兖州牧。”
刘辩深深的看了眼王允,伸手拿起茶杯,笑着道:“王卿家所言有理。”